“唉!叫你们走不走,岂不是枉自送命。若是人多势众便能打胜,我崇安镇上朋友弟子亲属还不够多?又何必千里迢迢地背井离乡,寄人篱下?”可事到如今,他们走与不走也由不得自己决定,只有决一死战。他心中存了破釜沉舟的念头,一招一式反而变得更冷静狠辣,一叉击出,不等招数用老,铜叉上挑,改刺咽喉下巴。
傻苍心想此人罪恶罄竹难书,如果一刀送他归西,未免太过便宜,得让其多历苦楚,眼见铜叉刺到,左后侧柳叶刀、右前长剑一左一右攻至,雅间不大,难以施展,便往后急跃,退到大堂之上。
大堂食客纷纷退开避让,他们多年未见斗殴打架,竟然不甚害怕,都留下来看热闹。
史拓喝道:“小子那里逃!”追上一叉横掠,傻苍将逆刀上的台布扔向史拓脸庞,遮其视线,伸手便去硬抓铜叉,竟是一出手便是将敌人视若无物,史拓暗想我纵横武林,还没给人如此轻视过,不由得怒火从脚板低一直烧到脑壳顶,但崇安县上一番交手,知对方武功实非己所能敌,手上丝毫不敢大意,急速停叉挑开散开的桌布,退后一步。傻苍抢上左手抓叉,右手逆刀勾布收回,随即以刀尖旋转台布展开如一把伞,推向冲上来的众人,长笑声中,跟在台布后突然迎上窜入人群之中,手脚忽起忽落,将史拓五名门人弟子尽数打蒙,或手臂斜挥直击,或提足直踢,或刀鞘横扫,一一摔在两旁。霎时之间,大堂里相斗的人只剩下史氏大婆小婆与傻苍四人。
史拓咬了咬牙,低声喝道:“娘子,你们还不快走,回去好好照顾子女。”他两位夫人兀自迟疑,各提刀剑,不知该当上前夹击,还是夺路逃生?傻苍身形一晃,已抢到了明月背后,史拓一声大喝,钢叉挥出,上前截拦。傻苍身子一缩,从明月身旁滑了过去,轻轻一掌,在她肩头一推,明月站立不稳,身子后仰,便向钢叉上撞去。史拓大惊,急收钢叉,总算他在这叉上下了数十年苦功,在间不容发之际硬生生收回,才没在小老婆背心插出三个窟窿。
傻苍一招得手,心想用这法子斗他,倒也绝妙,不待那年老妇人薄刀劈出,矮身一转,窜到其身旁,左手抓住了她后颈,握其右腕一带,柳叶刀猛刺站立未稳的明月。那明月惊魂未定,慌乱中见尖刀刺来,想躲已然来不及,只尖声大叫,史拓眼见情势危险,急使钢叉压落,猛砸花无蕊的柳叶刀,期待把夫人的刀打掉。
傻苍待鱼叉将至,突然一推花无蕊后背,花氏猛然冲前,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,史拓便反应再快,铜叉也来不及收回,喀的一声轻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