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经过小屋时,福伯冲出来,一把拉着他,一半怒气一半责怪,说道:“大娘,你又跑去那了,不是叫你呆在屋里等金大夫么,刚才金大夫等得不耐烦又走,唉呀我的大娘啊,你别到处乱走可不可以!你这样不是搞死我么。”傻苍虽没有心情,但戏还要演下去,道:“老身想念儿子,因此就出屋寻他去了。”
福伯问那你找到没有,傻苍摇摇头,福伯又是摇头,又是叹气,说你俩母子真是太奇怪,从来未在一起出现过,不是你失去踪影,便是他不知去了那里。
傻苍道:“福伯,老身刚刚已和小姐说了,我的病你不须再操心,我先行离去。”说完转身离开,只留下福伯一人目瞪口呆站在小屋前。
回到牡丹客店,傻苍心头烦闷,叫来酒菜,自斟自饮,没想到一次恶作剧,竟然引出如此多的未知事件,耳际萦绕着中年妇人的悲恸哭声、周盈的伤心哭声,挥之不去。
傻苍心头有无尽的烦恼,喝不了多少便醉去,倒在床上蒙头大睡,睡梦之中,一个个的疑问转而复始在他心间盘旋来回:我到底是不是周家大少爷?同安同禄七叔都未能从相貌上辨认出我来,可周府一大家子,都被自己所奏笛曲所吸引,由此认为我便是周家大少爷周苍,我真是周苍吗,我真是周苍吗?周苍是个怎样的人,他又因为什么而离开?我该不该回去跟他们对质,可是我记忆一片空白,连母亲、妹妹都不识得,他们说我是周苍,我却拿什么来跟他们辩驳?
傻苍越睡越头痛,最后一下子扎醒,看窗外,天色已晚,涛哥这家伙,该不是乐不思蜀罢,这个时候还不回来?
二更时分,邓涛终于带了一大包物品回来,傻苍笑着问:“舍得回来了吗?”邓涛一脸疲惫不堪之色,有力无气,说道:“累死我了,累死我也。”原来邓涛陪岳一菲、龙丽春二人登塔赏雪,随后去江南山庄游玩,吃完饭后又逛夜市,邓涛充当仆从,随着她们一路买买买,提提提,没得停歇,手里拿的东西愈来愈多,愈来愈重,累的他双腿软如面条,直呼比打一场大架还要累,比广州到开封的征途更累。
傻苍笑道:“涛哥,要不然你以为齐人之福是这么好享的么,没一定的耐力与持久力,如何驾驭得了二女?”
邓涛骂道:“你思想真的是龌龊,这是那跟那,离齐人之福可还有十万八千里呢,对了,你周三小姐那里有什么进展?”傻苍斟了两杯酒,一杯给邓涛,一杯给自己,说道:“涛哥,我对你不起,自罚三杯。”说完一口喝干,随后又倒两杯,皆是一口焖,邓涛奇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