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碗放下咂了咂嘴唇道:“温度刚好。”
丁秋芸坐下桌旁,微笑瞧着他,“你坐呀,傻站着做甚?”周苍有些尴尬,笑了笑坐下,眼光却落在那只喝干的碗上。
丁秋芸轻轻叹了一口气,道:“阿……苍,有些话儿我一直想对你说。”周苍闻言不由一颤,与她独处本已令他不安,现还抛去辈份直呼其名,更让他如坐针毡。
丁秋芸扑哧一声笑,“你很害怕我么?”周苍挺了挺胸膛道:“平生不做亏心事,半夜敲门也不惊,我从不知道害怕为何物。”丁秋芸道:“这才是我印象中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小子。那你又为何坐立不安?”
周苍无可奈何,也不想东拉西扯,直接抛出问题关键处,“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,虽是照顾,可传出去会惹人闲话的。”丁秋芸脸上一红,“只要咱们行得正企得直,又何必在意别人闲话?”见周苍没有回答,又道:“我们原也经常在一起,那时你可没这么多顾忌。”
周苍听她提到从前,从前花前月下的片断如潮水一般涌来,心下有种抽搐的痛,道:“你原是丁家小姐,可现在却已成我家少夫人,身份大不相同,又怎能相提并论?”
“是啊,物非物,人非人。你恨我吗?”丁秋芸幽幽问道。
“恨又能怎样,都过去那么久。”周苍黯然道。
“你恨我,说明你心里还有我。”丁秋芸鼓起勇气说出这一句话后,紧盯着周苍,仿佛要透过他双眼看清他心意。
周苍仿佛已预料到说“是”的后果,那是条一旦踏上就永远无法回头的路,他轻轻摇头:“你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