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不孝子,他什么时候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,他什么时候才能永远滚出赛场,以及,他这个废物什么时候**。筆趣庫
问题太多了,还都是华景昂回答不上的。
所以他顶多只是逛逛相对平静的内网,然后在对话框里自欺欺人给父亲发去一句“晚安”,便重新关上了手机。
他试着向后倚在沙发靠背上,勉强闭住双眼,一阵煎熬过后,他亮起手机屏幕,发现只过了五分钟。华景昂重新坐直,思索片刻,他伸手拉开了茶几底下的抽屉,顿时有哗啦啦的声响惊动了整间屋子。
满抽屉堆的都是药瓶,华景昂随意拿起一瓶,往掌心倒出两粒白色药片,稍稍犹豫了一会儿,又塞了一颗回去。
混着微量的热水,华景昂服下药片,继续倚向沙发。不经意间,他又听到了戒指摩擦耳钉的清响,他确信那是幻听,但依然深陷其中,感到胸膛涌上一股热流,填在心口的位置,让人始终念念不忘。
华景昂伸出自己的手开始认真端详,手掌是空的,神叨叨地捧成半弧形,好像依稀能回忆起一丝丝微妙的触感。
那人的脸是烫的,而自己当时双手冰凉,倒像个占人家便宜去烤火取暖的人了。
华景昂不觉自嘲弯起嘴角,只一瞬,他联想到言崇飞的银色耳钉,仿佛在半路捡到一把钥匙,突然就打开了他深埋心底险些遗忘的旧锁。筆趣庫
华景昂赶紧点开手机确认时间,现在还不到一点,他在一种突如其来的疯狂念头支撑下起身,飞快换上外出的衣服,戴好他相熟的帽子和口罩,离开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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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辆黑色迈巴赫在海市一环路上飞驰,车窗影映着沿路的灯光,转瞬即逝,残影连成了歪歪扭扭却惑人心智的轨迹。
迈巴赫停在滨海步行街的泊车区,招摇的模样瞬间被一众法拉利、玛莎拉蒂衬托得平平无奇。这里本就是海市最奢华放纵的地带。华景昂低调混入夜生活刚刚开始的年轻人群里,轻车熟路拐进了摩登丛林。
推开门,澎湃的电子乐一如既往猛烈撞击着耳膜,迷幻缭乱的灯光迎头乱舞,看不清任何人,华景昂趁势大胆穿梭于人潮中,向后厨行进。
路过吧台时,一位熟悉的朋友正站在柜台边优雅围观,长发披在背后,一点都不显得突兀。
“晚上好。”
华景昂走过去,用了一个极烂的开场白,调酒师登时吓得脸色发青,反复确认才敢问:“昂、昂哥?你怎么来了?”
说罢,调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