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,呼吸却隐隐颤抖起来,不禁想起了一些旧人旧事。
当年他在无休止发疯的时候,邵轻志也是这么拦下他的。
“言哥……言哥……咱们走吧!我真的不想再过这样的苦日子了!”
“我求你了言哥!”
嗓音已然嘶哑,飘向四野,从此消隐在茫茫天地之间。
言崇飞忽然觉得累了,将录音笔轻轻放回华景昂的桌面上。
华景昂随之黯下脸色。
此刻,办公室依然鸦雀无声,可就在张良朋试图振作起来,开始收拾自己的座位时,吕明远忽然问他:“这么做,除了感动自己,究竟还有什么意义?”
张良朋缓慢地将杂物捡进箱子,马知书悄悄上来帮忙。
安星抹着眼泪,朝吕明远拽了一把,可吕明远没打算停止追问:“错的明明是他们!今天霸凌,明天指不定就杀人了,你难道要不分青红皂白,统统都顶下来吗?你不该更拼命地向上爬,有朝一日可以向他们证明,当初是他们错了吗!”
“明远哥……”安星尽可能阻拦。
“你想怎么证明!难道要变得和他们一样?”冯一维终于又冒出一句,“搞清楚了!不是只靠打鸡血就可以改变现实的!”
吕明远稍稍一怔,嘴硬道:“我只知道用逃跑来助长他人威风的人,是一定无法改变现实的。”
“又开始了是吗?”言崇飞不得已搬出队长的架势。
两边不得不及时歇战。
张良朋渐渐加快收拾的速度,三下五除二清空了座位和储物柜里的东西,最后将睡袋铺在顶层,悻悻地抱着沉重的箱子走到门口。
吕赵霜阳讷讷地望着张良朋,不知该说些什么,也不好再继续耽搁,赶紧替他在系统上**好了所有手续。
“谢谢二小姐啊。”张良朋还能再嬉皮笑脸一回。
言崇飞紧接着又唤了他一声:“张良朋,如果你觉得感动自己要比解决问题更重要的话,那也无所谓了,自己的路总归是要自己领着走的,谁也指挥不明白,所以怎么安心怎么来,只要自己别后悔。”
“有些错误确实很难弥补,就像一条命没了,回不来就是回不来,但你干的那些蠢事还不至于,重来的机会有很多。人这类物种之所以能存活至今,也是因为脑子会转,懂得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,你朋哥那么聪明机智,应该不用我再点破了吧?”
张良朋一时间又哭又笑,道谢的话始终张不了口,恨不得一头埋进箱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