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慌乱和心虚,又好像全是尴尬和恐惧,堪比曾经遭遇过的高级复杂情绪。
偏偏这两种无解的情绪都和华景昂有关。
言崇飞万般踌躇,终于壮着胆子斜过目光,谨慎地试探华景昂的反应,毕竟自己听得见,他也肯定能听见。
华景昂从小就习惯了各种流言蜚语,什么离谱的都有,何况是这种不入流的小误会,所以他的神情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,衬得言崇飞越发觉得自己心里有鬼。
看热闹的路人还穷追不舍,不知听到谁问了一句:“咦?那个戴帽子的人怎么有点眼熟啊?”
言崇飞暗道不妙,赶紧揪住华景昂的衣袖硬生生拐了方向,只是没走几步,一只微凉的手覆了上来。
“回休息区吧,有点累了。”华景昂轻轻拍了拍言崇飞紧张过度的手,言崇飞当即松开,尴尬的情绪始终挥之不去,愣愣地点了点头。
两人偏离热闹的游玩区域安静行走,目光各自落在不同的方向,仿佛燃尽的蜡炬逐渐冷透,该茫然的还是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