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节更不必再追究。
“当时我是蒋友前一个使用箱子的人,出来后和他打过照面,因为他特地跑来三楼确实很古怪,我就多留了个心眼,”马知书再次确认周围有无人迹,“然、然后我看到了蒋友在箱子里鬼鬼祟祟做着什么,但我不知道他是准备害人!后来朋哥来了,估计也注意到蒋友的反常,特地找他们试探,我跟着悄悄躲在一边听,知道朋哥是无辜的人,他确实什么都不知情。”
言崇飞舒展的眉头禁不住轻轻拧了起来,他没想到真相一来就这么直接。
“我之前分组去过楼上,知道蒋友是张天材的人,所以我、我真的一点都不敢说出来。”马知书尽管非常讨厌那帮臭流氓,可关键时刻他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自保方式。
言崇飞一时不知作何评价,费解地挠了挠颊边。
这么说,马知书是实打实的目击者,他其实可以站出来,却因为惧怕张天材的势力,选择了置身之外。
前后逻辑都说得通,言崇飞不觉得哪里需要被谴责,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,但失望肯定是他这个当事人的自然反应,甚至还有些后怕。
如果没有华景昂替他做主,言崇飞很难想象这件事会被查到什么程度。
“可是我没想到最后会是那样的结局,我知道言队你和华队都是心地善良的人,朋哥以往也关照过我一段时日,所以这件事憋着憋着就成了一个心结,阶段测验结束这几天我想了很多,以后参加散户训练,和言队你们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,该说的话还是得好好说出来。”马知书的音量已经压到了最低,字句还有些微微颤抖。
言崇飞对马知书的初印象就是一个懂礼数的年轻晚辈,接触之后也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性格缺陷,除了偶尔在专业问题上过于刻板较真,但这就是一个普通战士常见的特质,无可非议。
就像绸缎似的相当平整,任何人这一辈子都可能遇到无数这样相似的人。
可哪怕相似,每个人也都是独立的个体,有自己独立的成长经历,还有自己独立的思考。
言崇飞此刻反倒有些欣慰,他其实不太会应付身边这种“半生不熟”、志不同也道不合的朋友,但马知书今天愿意吐露真心话,让言崇飞觉得这三个月的相处没白费。
“唉,我还不如不知道呢——”言崇飞叉着手,一本正经回复,马知书险些以为自己说错了话。
结果言崇飞转眼又挑起眉头:“哈哈开个玩笑!我还以为多大回事,今后这事就算彻底过去了,别给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