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封的药瓶,又残酷地证实了这一切都是事实。
可是,可是……
言崇飞回想起平日的点点滴滴,忽然有一种极深的挫败感。
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一丝,一毫,全然不知。
就算曾经有过怀疑的时刻,最终还是擦肩而过了。
与战斗上的失败截然不同,那是心尖上的隐痛,揪不出具体的位置,一旦发作就会连皮带骨都绷紧,又酸又涩,不过初尝就觉得天快要塌了。
言崇飞恼恨地抓了抓额前的刘海,当即将所有东西都规规矩矩放了回去,重新翻找起来,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一小盒退烧药。
回到卧室,华景昂已经以无比清醒的状态坐在床上,静静凝望着他。
言崇飞眨了眨泛红的眼,刻意回避华景昂的直视,将药和热水送到床边:“喏——”
华景昂倒是平静地吞下药片喝了几口水,随手搁回床头柜,而言崇飞还是郁郁寡欢地将视线垂在床沿。
“不要露出这种表情。”华景昂对刚才客厅发生的事已然心知肚明。
言崇飞缓缓抬起目光:“你是想让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吗?”
“我既然敢带你回来,就不怕你看见,不管是那些东西,还是现在你面前这个……随时都能倒下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