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圈又重了一些，唇色寡淡，看上去少了几分精气神，就算表面再云淡风轻，巨大的压力也是藏不住的。

他最近有没有睡好？还有没有头晕难受？按时吃药了吗？

言崇飞意识到就算朝夕相处也还是知之甚少。

上午的训练结束后，大家点上外卖在卡十组的会议室里简单聚餐——卡十组的办公室已经变成了公开赛的后勤基地。华景昂倒是精力充沛地带杜昌去服务区吃饭去了，言崇飞心中记挂，吃饭吃得没什么兴致，趁安星他们还在闲聊八卦，早早从会议室离开。

路过更衣室，无意间瞥见熟悉的背影。

“咦？你不是去楼上吃大餐了吗？”言崇飞忍不住推门进去。

华景昂已经换好衣服：“吃饭又花不了多久，当然是吃完回来了。”

“你都不和人家杜昌多聊一会儿吗？他现在可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，咱们得好好供着。”言崇飞胡诌的水平依旧没有提高。

华景昂轻轻笑道：“我赶时间。”

言崇飞当即一拍脑门：“我忘了你今天要去医院！”

话音未落，言崇飞一个箭步冲到柜子面前拿出衣服开换，连隔间都懒得进：“你等我一分钟，我陪你一起去！”

华景昂见他手忙脚乱的模样，赶紧过去将他不小心丢在地上的训练服捡了起来：“我可以一个人去的。”

言崇飞套上毛衣，努力冒出头来争辩道：“先说好，不能因为我不让你陪我去养老院，你就不让我陪你去医院，这两件事的性质完全不一样！”

“现在知道亏待我了？”华景昂故意这么说。

言崇飞拿上外套，准备就绪，笑道：“讹我？那你想怎么样？”

华景昂注视他猖狂的表情，忽然伸手贴上腰身往下滑去，言崇飞的表情立马变了：“别……”

华景昂神情自如地拽出了他卡在裤腰的衣摆。

言崇飞的嘴来了个急刹车。

“别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……”

华景昂忍不住露出一丝狡黠，心情舒畅地往门外去了，留下言崇飞在原地尴尬，躲也不是，不躲也不是，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追上去了：“哎哎，老华，你等等我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