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了好几秒,才难以置信地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周介很直接:“我来找你。”
周围的喧闹只增不减,易丞越来越警惕:“你以前从来不会在外面主动找我,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周介的目光有了一丝退怯。
诚然,从他来到无领导集团开始,他没有去过主厦,没有和易丞说过话,甚至走在路上不小心擦肩而过,也没有多看一眼,哪怕是无数次向别人承认自己背后有个靠山,也依然没有透露一丝一毫有关易丞的细节。
他们两个一直是公认的陌生人。
只是,一旦撕开伪装,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,陌生人的反义词,这一点在周介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铭记于心了。
“怎么不提前发消息给我?”易丞见他没反应,接着问。
“手机收了。”周介一字一句回答他,嘴唇几不可见地发着颤,紧接着递出一张稿纸,摊开给他看。
“易丞,这个模型,我刚刚算出前半段了。”
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运算,在易丞眼里渐渐沦为茫然的符号。
“人类全信息化战斗边界的延伸迭代模型,”周介努力强调,“当初你说,可以带着我一起研究的命题。”
易丞原地愣怔,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:“你急着来找我,就是为了这个?”筆趣庫
“有了这个,当年的研究就可以继续下去了。”周介非常笃定,只是咽下了最后一句。
也许,你可以不用再为集团做事了。
易丞有时候着实拿他的天真没有办法:“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,我已经毕业十五年了,你知道十五年是什么概念吗?”
周介仍然执拗地举着这张纸:“我知道,因为我从一个字也听不懂,到可以参与计算,直到推导出半个模型,用了十五年。”
易丞抬手扯了扯衣领,一时无言以对,眼看形势紧迫,他有些微恼:“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,先以公开赛为重,好吗?”
“比赛结束,你还能全身而退吗?”周介禁不住反问。
“全身而退?为什么要退?”易丞被他问得莫名其妙,“小介,你到底怎么了?”
周介终于忍不住坦言:“我想帮你,易丞。”
我真的想帮你。
两人相识于年少,周介习惯了从小到大都跟在易丞身边,听他的教导,追他的脚步。
那时候,老家还有阳光笼罩的书房,百花盛放的园林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