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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超凡水银毒侵蚀神经导致意识不清的彦亲王不知道,自己不在的短短几年,大颂已内外交困、根基摇摇欲坠。
他若送出一部分国运金龙,很可能会是压垮大颂的最后一根稻草…
近半年时间,四面八方被诸多邦国侵占的领土累计已有千里之广,唯独柱国大将军皇甫昌亲自率军镇守的一方尚且稳固,其余战线皆有损失。
连深处腹地、向来歌舞升平的京城,也蒙上了一层恐慌的阴云。
全线开战可不是一处两处的小摩擦,没法用单纯的报喜不报忧来掩盖,许多有钱有势的权贵已琢磨着后路,悄悄把家人和财产往外邦转移。
权贵有渠道脱身,平民却没这个资本,哪天提一嘴这方面的意愿,转头便会被思想觉悟高的邻居亲友举报到紫府,以“通敌罪”罚款惩处,受文人们口诛笔伐。
“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,这世道啊…”
提点刑狱公事府,大颂提刑官辛慈一手**酸胀的太阳穴,一手翻看堆积如山的卷宗,全是最近犯了“通敌罪”的案子。
他唉声叹气,从卷宗最下面抽出一张不起眼的信笺,怔怔出神。
落款是…鸿教,鲍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