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穿着玄色的服饰绣蟒纹,让他看上去更加贵气,一进来就会发现他的眉峰处有一道淡淡的伤痕,一个指节那么长,在那原本就冷峻的脸上平添戾气。
让那些宫女和太监看着更加的胆寒,冷汗直冒。
晏冉也被这种气势压的完全坐不住,站了起来。
男人跨过了她,坐上了榻上,哪怕是坐着,气势依旧迫人。
懒懒的掀起眼皮,睥睨着那一身明黄龙袍的苍白皇帝,不透露任何情绪,冰冷的目光像一堵牢笼的墙。
他的姿态很放松,但由于高大的身形和常年位居上位的控制感,总让站在他面前的人不自觉绷紧神经。
刚才在登基的时候还一直垂头丧脑,看起来懦弱窝囊的皇帝这个时候倒是有点不一样了。
她直视着男人的双眸,并没有被眼中的那股狠戾和冰冷给吓住。
敢对上男人视线的人并不多,这小皇帝就是其中之一。
而且那眼中的情绪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,一向阅人无数的叶豫竟然也无法读懂里面的情绪是什么意思。
晏冉就那么看着他,睫毛漆黑,眼瞳若水,带着欢喜,带着悲伤,如此纯粹而又直白。
从未有人用过这般清透而又干净的目光注视过他,叶豫睨着小皇帝,内心并没有多大的触动。
“奏折会看吗?”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浑厚,哪怕没有什么感情,依旧悦人。
晏冉摇头。
她的确是看不懂,一生下来就落在了冷宫,受尽了欺凌,没有读过书,也不识几个字,更何况奏折上有那么晦涩难懂的字体,就更加看不懂。
叶豫似乎对她这个答案挺满意的,想了想,“你叫什么?”
说来实在可笑,当今的摄政王甚至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小皇帝叫什么,话虽如此,在此之前,其实也没有多少人听过皇帝的名字。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这小皇帝在皇宫中就如同杂草,被人践踏,无人在意。
如今当上了皇帝,只不过是从稍微比较小的笼子到了一个更大危险的笼子。
但是现在这位可怜的小皇帝似乎并没有认清如今的处境。
她望着男人,嘴角笑容绽开,青涩的面容上那笑意显得愈发明致秀丽,眉眼弯弯,鼻尖上的红痣鲜艳欲滴,泛着一种诡异的艳,偏偏眼神干净到一尘不染,极致的矛盾,又极致的引诱惑人。
声线也带着一丝丝的轻快,没有感到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