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是在旁人府邸。”蓝伯宇从暗处款款走出。
“到底是我失礼多还是你们失礼多!”一句话瞬间将冷静下来的蓝季轩激怒了,他大步朝蓝伯宇走去,厉声质问道,“看看你们的所作所为,有什么资格来责问我!”
“大哥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“没有?”蓝季轩几乎是从牙尖挤出的话,他看着蓝伯宇,蓝伯宇望着他,坦坦荡荡神定气安。
蓝季轩败下阵来,颓然问道,“大哥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
“一清二楚。”
“为何呢?”蓝季轩后退一步,摇着头,“家中之事,为何非要闹到台上,退一步不行吗?君子之所取者远,则必有所待;所就者大,则必有所忍。”
“但仲伟他欺人太甚!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,可他呢,他又做了些什么,是他逼我的,我为长兄,他罔顾礼法屡次三番挑战我的威信,倒是让你左右为难了。”
蓝季轩挡住蓝伯宇伸过来的手,无论说再多,他都无法接受,“我有何为难,不就当了一次押送贺礼的走夫罢了,若不是三哥借故生病,此刻便是他站在这看这场闹剧了,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答应父亲,故作无间。”
蓝伯宇面露失望,“你就是这般看为兄的吗?”
“我敬兄如敬父,可你们最近的所作所为哪有一点身为兄长的样子!”回想往日种种,蓝季轩变的有些激动。
“四弟!”蓝伯宇按住蓝季轩两肩,郑重问道,“身为长兄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吗?”
“是仲伟闹着要分家的,只因他胡言之语,我就该把少族长之位让出去吗,他闹的族中不得安宁,我一味退让,但他却快把手打我脸上了。”
“这次贺寿之事,族中交给我了,他横叉一手,不顾兄弟之情放火烧库,差点酿出大祸,我压了下去,还求了请,放了手,我也够仁至义尽了。”
蓝季轩冷静下来,是啊,若不因此,他何故会代表蓝家来祝冷俏仙生辰,他本该跟着圣儒宗走的。
“那知二弟他并未死心,非要跟我争个高下,私下筹集贺礼,他是铁了心要闹开,我蓝氏一族何曾出过分家之事,我来并非是让你让蓝家难堪,我来才能将众人视线,从他蓝伯宇要分家自立门户之闹剧上,移到兄弟相争的饭后传闻。”
“二哥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蓝季轩知道大哥的诸多难处,他只是无法接受,就好像一夜之间,二哥就与大哥不共戴天了,少族长那个位子就那么重要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