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衣裙,跨过了手臂。
没在有别路可以让水淼淼走。
去时的路是人群让出来的,回时的路也只有这一条。
倒下的身影,是水淼淼归途的奏乐。
一脚轻落地,有血花溅起,似步步生花。
忽略周遭的一切,不去看她们宁死不屈的眼神,不去听她们无怨无悔的誓言,不去看她们义无反顾割开咽喉的动作,不去听她们······
压抑的令人窒息。
水淼淼想逃离。
人群中的水淼淼是那么的格格不入,从天上传来的目光,俯视意味又那么的强烈。
她不是花家人,但是参与者,是同谋。
就是不知自己到底属于哪一边,所以水淼淼慢下了脚步,挺直了背脊不愿露出半分惧意。
步伐还是越发的沉重,微微喘着气,水淼淼最终停下了脚步,手轻捂着胸口,血铺成的道路怎会这般的黏稠。
她已经用光了全部的力气,却仍走不出去。
是泥潭是流沙。
陷进去了就不可能逃的出来。
眼前纱帐朦朦胧胧,溅上点点血珠,血珠在晕开,似垂落下来的无声哭泣。
这下是更看不清前路了。
便放弃了。
水淼淼摘下帷帽,回头抬眼望去。
天上人群中眼里有惊讶错愕,却也只有惊讶错愕,没有恐惧没有惋惜没有自责,这数百条的生命,与他们而言,无足轻重一文不值。
或许对于仙盟众人来说还有点恼怒。
这是在逼迫,这是在威胁,这是比挟持人质还让仙盟忍不了的挑衅。
还没有给花家定罪,就这般死了,在咄咄逼人总有失风度,谁也不想做那个人,可谁也不想让花家人生还。
魔太恐怖带给人的阴影无法消除,而人们心中的鬼胎更恐怖,吃人不吐骨头。
各有主张,又殊途同归,花家死多少人都无所谓,只有认罪定罪后死的花家人才值钱。
水淼淼扫过众人。
正平仙尊到似乎还有些不忍,上了年纪见不得这些,便移开了目光。
柳靥大家有些惋惜,摇着头,抓着贤彦仙尊的衣袖,擦拭着不存在的眼泪。
贤彦仙尊看向水淼淼,他面上情绪不显,眼神只是在传递陈述一个事实——闹剧一场。
然后温柔的笑了笑,手指轻点了点眼睑下方。
水淼淼顺着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