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便会恍惚,好像那个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似的,可他也有师父也有家人。
当她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去确认的时候,穆苍便会垂下眼眸,用他那长翘浓的睫毛遮住一切密不透风的。
说道小哥哥的家人,水淼淼还真从未听他提起过一字一句,大概是还不够相熟?
她自己不也没有说过吗。
水淼淼只对一个人坦诚过,还是等对方喝醉后当故事讲的。
犹豫该怎么说,不是不想与穆苍一起出海,只是渔寮地路途凶险。
好在,穆苍从来舍不得水淼淼为难,“我无法做到在客栈一无所知的只能默默等待,看你一人出海,我要与你一起出海在海上等你。”
穆苍他不在乎渔寮的地鲛人,他从来都不是好奇心重的人,他的所有‘心’都只系一个人。
一艘大船停留在回邻海港必经的航线上。
一叶扁舟从大船上缓缓放下,飘飘荡荡的远去,大船上穆苍安静的矗立眺望着扁舟消失的地方,等待着佳人平安归来······
被冲刷上岸,水淼淼剧烈的咳嗽带出粉色的雾。
感觉南海对自己的仁慈已经过期了,往日她一身伤的来,都还有力气能勉强的爬起来,而今她可还是养精蓄锐做好了准备,此刻却全身仿若被碾碎般沉重,几乎要被自己咳出来的水呛过去。
“怎又是你?”
听到动静而来的褚红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海滩边上的水淼淼。
“呵呵。”水淼淼傻笑着,无视着褚红云那嫌弃的神色,艰难的举起手,“快来,扶我一下,咳咳,咳咳咳”。
“该,谁喊你来了。”褚红云就是个嘴硬心软之人,嫌弃归嫌弃还是去拉水淼淼。
后来发现水淼淼真的脱
力太很了点,屈尊弯下身子,一使劲将整个人抱了起来,“啧,你这轻的,怕不是古仙宗苛待你了吧。”
“每次见我你都这么说,我这是天生丽质吃不胖,你就羡慕吧。”
“你这是发育不良。”
刚开始被褚红云抱起来水淼淼觉得没什么,还在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与褚红云斗着嘴,直到一栋栋房屋出现在视野里,以及在附近劳动嬉戏的三三两两她未曾见过的陌生面孔。
“奶奶。”
“奶奶。”
“奶奶,您怀里的这是?”
是宛如阅兵而来的注目礼,这就是社死现场啊,水淼淼双手捂上脸,早知如此就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