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挥去,铜镜四分五裂,水淼淼垂下眸,手指轻点上唇。
若什么都不算,那可就太好了。
但水淼淼知道不可能,就算穆安不以为然,但那个眼神那声轻唤,交叉的十指,唇上的热情…对水淼淼来说都是有意义,可什么意义,水淼淼理不清楚,她头疼。
水淼淼下意识的摸上耳垂,似乎以前她多愁善感时,耳朵会痒,她也就忘了,今日为什么没有,就任自己如此胡思乱想下去?
唇上传来温热,不知何时伤口又被水淼淼的手撕开了,唇是越发的红艳了,疼痛倒是刺激她安静了下来。
唤来小二,热水清洗了一番,上了点妆提气色,水淼淼在从水盈隐里翻出面纱纱涓涟绫,带上,走出了房间。
水淼淼先去看了萱儿,她是明面上伤的最重的人,手上根本找不到半块好肉,昨夜请的医师还叮嘱过,要随时换药,有可能会妨碍到肉在生的完好。
看这时间,大约也已经错过两轮换药期了。
但水淼淼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,给萱儿换了药,擦了擦她疼出一身汗的身子,可根本不管用,三五息,萱儿就再次疼出了一身汗。
所以说自己晕过去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,水淼淼心中总惴惴不安的。
擦着萱儿额头上的汗,其实安静下来的萱儿真的很惹人怜爱的,看的水淼淼心疼肚儿疼的。
只是当萱儿睁开眼后,偏有一种全世界都抛弃了她的戾气,可水淼淼无法否定萱儿,毕竟她经历过噩梦。
只是希望,萱儿不要过于沉于噩梦之中,对自己对关心她的人,都是一场无尽的痛苦。
水淼淼叹着气,她今天都叹第几次气了?无奈的给萱儿盖好被子,轻手轻脚的离**间……
坐在桌前,转动着茶杯,看着床上的九重仇,水淼淼总有种错觉,他应该比自己健康吧!
面色红润的令上了妆的水淼淼都有点惭愧,水淼淼感觉自己手痒痒的,好想将人抽醒。
可九重仇就是不见醒,时不时皱起的眉,躁动的灵气,也足够让人揪心了。
水淼淼眯起眼,声音半死不活的带着些许阴森,“是你在捣鬼?”
躁动似要围攻九重仇的灵气,缓缓安静了下来。
水淼淼站起身,向床榻走去,“最好安分点,别让我抓到尾巴,就算是一把刀,我也能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。”
那些安静下来的灵气有序的开始进入九重仇身体,这是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