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少人想走国丈的门路吧。"
闻言,朱由检的脸上没有露出半点讶色,这本就在清理之中,国丈的身份无论放到哪朝哪代,都是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。
"皇爷明鉴,这些天国丈的府外的确车水马龙,好不热闹。"
眼见得朱由检淡然的表情不似作假,本是提心吊胆的司礼监秉笔也不由得松了口气。
"不敢隐瞒皇爷,甚至有人走门路找到了奴婢,想要将些许生意挂靠在奴婢名下。"
司礼监秉笔一边为身前的皇帝斟上一杯热茶,一杯配笑着说道。
俗话说,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。
眼前的少年人登临大宝,他们这些亲信近臣的地位也是随之水涨船高,不可同日而语。
莫说是民间的那些富商豪绅,就连朝野中的衮衮诸公也挖空心思,想要与宫中沾上些许关系。
"哦?谁这么大本事,竟然能找到你?"
闻言,朱由检也是来了兴趣,王承恩终日在他身边伺候,一向不离半步,这人倒是好大的本事。
"奴婢也不清楚,听说是山西那边的商人,好像也找上了国丈爷。"
闻听朱由检发问,司礼监秉笔忙是躬身说道,全然没有注意到天子嘴角的微笑已然瞬间消失。
约莫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,司礼监秉笔终于意识到了身旁天子脸上的异样,不由得扑腾一声跪在地上,面色惨白。
"山西那边的商人?"
不知过了多久,天子阴冷的声音在暖阁中响起,令得暖阁中的随侍宦官们均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。
"回皇爷,好像是山西宣府的商人,其家主叫叫范永斗。"
砰!
话音刚落,便见得案牍之后的天子猛然将手中的茶盏丢至于地上,化作一地碎片,其脸上的表情已是有些狰狞。
咚咚咚!
"请陛下责罚。"
虽然不清楚天子为何这般大的反应,但司礼监秉笔仍是重重的叩首,涕泪纵横。
"与你无关。"
深吸了一口气,朱由检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,犹如惊雷一般的声音在司礼监秉笔的耳边炸响。
"范家的人,可在京中?"天子的声音冰冷依旧,但听在王承恩的耳中却是如蒙大赦一般。
"回皇爷,其长子范三拔现在京中山西会馆。"王承恩犹如即将溺水之人,抓住了一块浮木一般,忙不迭的说道,心中满是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