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着烧鸡,陈天默还不歇着,又拿起酒坛子直接往嘴里灌,那叫一个痛快!
满屋的青帮喽啰,硬是全部噤若寒蝉,大眼瞪小眼,都看着他旁若无人的吃吃喝喝,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。
有的在心里暗暗咒骂马如龙和焦大运:“这是弄了个人回来吗?分明是请了个索命的无常!”
有的在默默祈祷:“等这太岁爷吃饱喝足了,就赶快走吧,不干我的事,不赖我……”
还有人腹诽道:“都说我们青帮弟子是流氓,是魔头,可跟这位煞星一比,才真叫小巫见大巫呢!他是阎王爷,我们就是他**小鬼!”
陈天默自己吃喝的舒坦,哪管喽啰们怎么想?吃了烧鸡,又吃成盘的牛肉,跟着翻捡干净的鱼,连刺儿都嚼碎了,活脱脱像个饿死鬼托生!
也不怪他贪吃贪喝,毕竟,他自昨日清晨便从汴城赶往龙门,又从龙门赶到追山镇,又被押着从追山镇弄到这泽州城,转战成百上千里路,马歇人不歇,还没吃没喝,早饥肠辘辘,饿透了!
不觉间,外面的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,陈天默也吃了个七八分饱,忽听见楼下传来女人的喊叫声音:“怎么弄的?焦大运!马堂主都喝醉了,摔在这地下睡大觉呢,你也不管?还在上头干什么呢?!”
陈天默知道是焦大运的妻子来了,也懒得理会,仍旧是自顾自的大口吃肉,大坛子喝酒。
青帮喽啰们听见说“马堂主喝醉躺在地上睡大觉”,一时间又觉好笑,又觉恐怖,感情这位奶奶是没有看见马如龙少了一条胳膊,没看见地上的血吗?哦,天黑了……
不多时,一个窈窕妇人“噔噔”上得楼来,正是焦大运的妻子,在楼梯口兀自嘟嘟囔囔:“愣是能从上午喝到晚上!到处都躺着酒鬼,吐的哪儿哪儿都是,熏死老娘了!没那饮牲口的本事,就别灌那黄汤子!这天都黑了,也不说点个灯,照个亮,黑没影的,别把你们的舌头嚼碎了咽肚子里去!”x33
外面黑,里面更黑,那妇人走到屋内,只觉静悄悄的,唯有一处地方传出吃喝声,望过去,影影绰绰的是个人坐在那里吃喝,她还以为是焦大运,便骂骂咧咧的扭了过去:“还没吃够喝够?!走,跟我下去!”
直到近前,快要伸手揪耳朵了,那妇人才猛地发现不是自己老公,而是个年轻的俊俏小郎君,登时愣住:“你,你是谁?我怎么没见过你?”
陈天默“唔”了一声,头略略抬起,见那夫人生的狐媚丰腴,确实有几分姿色,身上倒是没有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