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它是你少宫主的身份象征,我怎么能收?”
梅双清笑道:“只要有我这张脸就行了,宫中谁人不认得我,又何须用这令牌去象征?陈兄就收下吧。”x33
陈天默仍旧婉拒道:“实在不敢收。”
梅鹤子开口了:“叔叔就收下吧,我还想见到叔叔呢,叔叔以后一定要来赤帝宫找我玩啊。”
梅双清跟着笑道:“陈兄忍心拂逆一个赤子的心意吗?”
“不忍。”陈天默这才“呵呵”一笑,伸手接了,又摸了摸梅鹤子的脑瓜子,心道:“你现在还是个乖孩子,好孩子,可过几年,就会变成你父亲、你爷爷那样叫人谈之色变的毒王啦,赤帝宫那种地方,我可不愿意去呢。”但嘴上却说道:“好了,叔叔收下了。叔叔还有事,得先行一步。鹤子这次要跟好父亲母亲了,可千万不要再贪玩,独自跑丢了。”
“鹤子记住了,叔叔再见。”
“梅兄,梅夫人,再会。”
“陈兄慢走!”
“陈先生一路顺风!”
“……”
别了梅家三口,陈天默独自折返,在城里大街上觅到一个更夫,询问了怡春楼的所在,便徒步过去。
他走不多时,半道里忽撞见一个人力车夫,迎着他问,要不要坐车。陈天默自己是要办车行的,《新报》又蒙汴城的一帮车夫捎带销售,因此对车夫的感情向来都是好的,又念对方在夜里拉活着实不易,便直接坐了上去,说道:“师傅,咱们去怡春楼。”
“哎!走着!”
那车夫应声跑了起来,边跑边笑嘻嘻的说道:“听这位爷的口音,不大像是本地人啊,倒像是隔壁省的。是从南边中州过来的吧?”
陈天默随口“嗯”了一声。
那车夫道:“这怡春楼的名气就这么大?竟连中州人都知道?其实要我说啊,那怡春楼的姑娘也就一般,多少年没换过人啦,个个都油了,滑头了,真要玩,且玩得痛快,还是得去‘十八坊’啊,那儿的姑娘才叫水灵!怎么样?爷要是想尝尝鲜,咱这就改道,我拉您过去!”
陈天默道:“不必了,就去怡春楼吧。”
那车夫又劝道:“真的,我不骗您,那‘十八坊’里的姑娘吹拉弹唱,样样精通!雅的俗的,荤的素的,都能来,伺候人那叫一个舒坦,只要去一次就知道好了,保管您还想去第二次啊!”
陈天默本来对这个车夫没有太过注意,听他来回夸那‘十八坊’的好,竭力要劝自己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