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藏不住你那森寒如刀、恶毒如蝎的目光!”
其实自打这叫花子甫一出现的时候,陈天默便看出不对了,他夜眼明察秋毫,法眼洞鉴真伪邪祟,“千闻功”可聆万籁,祖传相术烂熟于心,一切岂能瞒得住他?
乌横山叹息道:“疯了,真是疯了!老夫觉得这位陈老板多半是身怀疯病,或者是酒喝多了,在此地胡言乱语呢。掌柜的,附近可有郎中,快去请来一个给他瞧瞧吧。”
陈天默道:“乌横山,你都一大把年纪了,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名声,却为什么要跟着他们学坏,弄个晚节不保呢?我看你才是身怀疯病,该找个郎中瞧瞧了。”x33
乌横山道:“老夫学什么坏了?干什么就晚节不保了?”
陈天默幽幽说道:“就在不久前,我遇到过一些人,本来做商人,做裁缝,做屠夫,做记者好好的,却偏偏不安分,学了坏,跑去知己社当刺客,干杀手。你不也一样吗?你们,不也一样吗?车夫、镖头、镖师、掌柜、伙计、厨子、乞丐,每个人都有两张脸呢。”
方才,所有人都还在掩饰,硬撑着装傻充愣,可是当“知己社”三个字从陈天默口中说出之后,他们全都变了样!
车夫的眼神锐利了起来,伙计不再谦卑,厨子不再憨厚,掌柜的也挺直了腰板,乌横山的目光渐渐阴毒,艾春云显得既紧张又兴奋,那叫花子也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,不再蜷缩。
这个时候,再装下去,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车夫嘿然问道:“陈天默,你是在什么时候猜出来我们是‘知己社’刺客的?”
陈天默“呵”的一笑,道:“从你开始拉着我去怡春楼的时候。”
车夫一愣,随即讥讽道:“都到眼下这处境了,你再嘴硬逞强又有什么用呢?你如果真在那个时候就看出我是‘知己社’的杀手,为什么还敢跟我来‘十八坊’?”
陈天默揶揄道:“我为什么不敢来呢?我如果不来,可就见不到你们所有人了,也看不到你们玩的所有把戏了,譬如乌总镖头、艾镖师和车夫的戏,真实的差点就骗过我了,结果也无非是为了亲自试探我的修为;又譬如掌柜的和伙计,那一套灵魂菜品的说辞,真把我的口水给讲出来了。”
“且慢!”那厨子忍不住问道:“陈天默,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肯吃鸭血的?”
“这时候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,足见你愚蠢的有些过分。”陈天默摇头道:“还能因为什么?因为有毒啊!酒里没毒,猪肉没毒,羊肉没毒,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