枪,却举不起来。
陈天默也笃定林环步不会朝自己开枪。
虽是青帮弟子,是臧啸林的门生,却不是背后下黑手的人,更不会对“同类”下手。
陈天默很自信,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透,那自己也不配做麻衣陈家的传人了。
林环步身有侠气,心怀忠义,只是误入歧途,倘若有天幡然醒悟,必是于国于民有利之人,不能以流氓身份视之。
……
“你,你,你要干什么?你下去!你——”
楼月琴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陈天默,吓得面无人色,趔趄着连连后退,连说话都说不囫囵了。
陪在她身旁的几个丫鬟更是瑟瑟发抖。
甚至有胆小的,“嘤嘤”一声,直接就晕倒在地板上了。
倘若陈天默以真面目示人,她们还未必怕成这样。
只是眼下的陈天默,满脸络腮胡,还戴着一副不怎么正经的墨镜,又在弹指间杀光了看家护院的一众彪形大汉,简直是,太残暴了!
陈天默也没有理会她们,而是看向两个守在楼上的青帮弟子,但见他们哆哆嗦嗦的抽出刀来,虚张声势的叫嚷道:“你,你别过来啊!”
臧公馆里,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配枪,臧啸林的心腹门生兼头号打手林环步可以,守在院子里的外围弟子可以,但楼上的弟子却不可以。
背刺老大的事情太多了,臧啸林也害怕自己会在睡梦中收到身边人打来的子弹。
“臧啸林在哪里?”
别说他们是提着刀了,就是提着枪,如此近的距离,陈天默也浑然不惧。
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林环步。
两个流氓没有回答,仍旧忠心耿耿的举着刀守着过道,只不过他们举刀的手已经颤抖的像筛糠一样。
陈天默没有再问第二句,也不用问了,因为他已经听见了臧啸林打鼾的声音。
于是他径直走向两个流氓,想要越过他们,去往臧啸林的卧室。
两个流氓更惶遽了。
他们以为陈天默要对他们动手了。
“啊!”
一个流氓忽的狂吼一声,然后举刀砍向陈天默的面门!
片刻之后,并没有传出任何快刀入肉触骨的声音,却传出了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那个流氓坠楼了。
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,胸膛里,赫然是一个触目惊心的脚印,深入骨肉!
更诡异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