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有泪不轻弹,只是未到伤心时啊……”
陈天默的眼泪也是连珠价的往下掉,只不像陈天佑哭得那么激烈罢了。
他抬起手,轻轻拍打着陈天佑的后背,柔声说道:“哭吧弟弟,这么多年来,你肯定是吃了不少苦,受了不少罪,遭了不少磨难。都是做哥哥的不对啊,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你,没有尽到做大哥的责任,更没有尽到做大哥的担当,大哥有愧,大哥有罪……你尽管大声哭,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吧!就是打哥哥一顿,也是好的。”
陈天佑受此安慰,果然哭得更厉害了,鼻子眼泪一把一把的往陈天默的身上流淌,就连田清亭都看的难受起来,又分外艳羡,心道:“可惜我没有弟弟……”
陈玉璋和莺红都还站在青帮弟子的外围,他们两人没有过去,也是不想打搅这份难得的兄弟相会。
但他们也早已动容,尤其是莺红,眼泪“吧嗒”、“吧嗒”的往下掉,哭的梨花带雨,浑身一抽一抽的,似乎比陈天佑还要动情。
而陈玉璋年过四旬,又久经大难,情绪早已变得深刻且内敛,虽然眼下也是十分激动,十分伤感,可也仅仅是红了眼圈而已。
陈天默泪眼婆娑中,忽然又注意到了地上的青釭剑,于是便问陈天佑道:“弟弟,这把剑是你送来的吗?”
陈天佑呜咽着“嗯嗯”了两声,紧接着又磕磕巴巴的说道:“不是我送的,是叔父投给你的,但剑是我的剑,我本来要上场帮你打张老头来着,叔父不让……大哥的修为真高啊,剑也用的比我好……”
陈天默闻言,心中又是一阵狂喜:“叔父也真的还活着!张忍魁倒没有说谎。”
只听陈天佑又絮絮叨叨的说道:“这么多年来,就是叔父把我给养大的,我们爷俩相依为命,我以后得给他养老送终……哎,叔父呢?”x33
陈天佑抬头张望,想着陈玉璋已经过来了,却没看到人。
他正打算喊叫,忽听有人出声讥讽道:“两个大老爷们,哭哭啼啼,又搂又抱的,活活跟两个娘们似的,真不嫌羞耻!要哭就滚一边哭去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!大白天的让你们俩一通哭,老子们还觉得不吉利呢!”
正是王海龙在说话。
陈天佑闻言,勃然大怒,寻声便朝王海龙怒目而视,嘴里说道:“你骂谁呢?有胆便看着道爷再说一遍!”
王海龙只是嘴欠,却也知道利害,见陈天佑一副豪横暴躁模样,登时胆怯,当即轻轻“哼”了一声,别过脸去,不敢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