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,陈天佑浑身颤抖,连声音都是哆嗦的。
陈玉璋更是罕见的露出满脸肃杀之意,幽幽说道:“自古祸不及妻儿,更何况祖宗?伍子胥掘坟鞭尸,结果头悬国门,项羽纵兵发丘,白骨曝野,结果自刎乌江,曹操置摸金校尉,毁墓三千,结果子孙尽夭,国祚不寿!再如黄巢、李自成等,又有哪个有好下场?这些禽兽,自取死路!”
陈天默对曾天养说道:“阿怪,劳烦你带着竹蜻蜓和莺红,再雇佣些车把式,把车队送回汴城天心阁。”
曾天养道:“我与大哥一起去吧。”
陈天默摇头道:“不必,那些盗墓贼并无本领,不难对付。而竹蜻蜓和莺红却不识归途,须得你引着。”
曾天养点了点头,道:“好,那剩余三个摸金校尉怎么处置?”
陈天默森然说道:“似这样的东西,还留着干什么?杀了!一个不留!”
曾天养道:“明白了大哥。你们,此去千万小心!”
当下,陈天默、陈玉璋、陈天佑三人各自拿了些吃食和酒水,然后乘坐三匹快马,往禹都方向狂奔而去。
他们一路上都不敢耽搁,丝毫不做停留,就是吃喝东西,也全在马背上。
奔到夜间,人还受得了,三匹马已然受不了了,陈天默这才叫进沿途镇甸里停歇一阵,给马喂些草料,饮些清水。x33
随后,又夤夜赶路,直到次日黄昏,才总算到达禹都境内。
临近颍水时,三人都是默默无言,心事重重,负罪感极重,愧疚感也良多。
他们心中都是同样的想法,只不敢说出口罢了:赶路都赶了这么久,那些搬山道人怕是早已经动过手,列祖列宗的阴宅岂得安宁?
终于,阔别已久的陈家村就在眼前了。
三人下马入村,一路走一路观望,心中五味杂陈,说不出是什么感觉。
多年不曾回来,如今重归故里,但见处处都是残垣断壁,荒草丛生,除了萧条、破败、寂寥,再无其他。
目之所及,说不尽的斑驳陆离。
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祸,滚滚的浓烟,熊熊的烈火,飞溅的鲜血,倒下的人影,再度在三人眼前浮现,枪炮声、杀戮声与惨呼声,也依稀在他们耳畔回响了起来。
三人都是汗流浃背,就连呼吸都粗重了起来。
多年来不曾回来,便有这个原因,谁都不想再回顾那一场大难!
难熬的静寂中,他们翻身上马,直奔祖茔之地——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