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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想了想后，不太确定地说道：“……应该不存在这种情况吧？”

任厉眉头微蹙，沉声说道：“我要肯定的答案。”

白徐彤一脸为难，自己又不是百科全书，她皱了皱眉说道：“印记貌似是个‘传送门’、用来抽取生命用的吧？灵魂契约最大的作用就是一命换一命啊，连印记都没了，怎么抽取生命？”

“那要是已经抽取过了呢？”任厉抿了抿唇，“印记会消失吗？”

白徐彤双手抱臂，耸了耸肩：“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了，不过这个也只能是一次性的吧？谁还能有两条命不成？唔……除非是被游戏复活了，可是复活一个人需要的积分，鬼都不知道能不能达到……”

白徐彤还在絮絮说着，任厉的视线却越发冰冷，浑身的气势越来越阴沉和凛冽，充满了攻击性和压迫性。

白徐彤看见了任厉逐渐变得血红的眼底，被他那恐怖的、直勾勾的空洞眼神吓了一跳，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杀掉了。

连忙住了嘴，满脸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，直接把椅子给带倒在地，发出了“咚”的一声巨响。

任厉的意识被突如其来的噪声给拉了回来，闭了闭眼，缓和了一下有些混乱的心绪。

白徐彤恨不得立马离他几丈远，一边趔趄着后退，一边抖着声音说道：“帅哥……你没事吧？”

任厉睁开眼，看着白徐彤惊骇恐惧的模样，抿了抿唇。

果然，自己会变得“不正常”，而且自己还察觉不到，但是每次裴镜凌都跟没感觉到一样。

他在装。

任厉抹了把脸，收敛了所有外放的情绪，他转过身，拉开门。

临走之前，冷声对白徐彤说道：“不许给宋如笙说我来找过你。”

白徐彤连连点头，只盼着他赶紧走。

任厉站在走廊上，手指抵着突突跳的太阳穴，按**，眼神深邃幽沉。

就算知道裴镜凌隐瞒了很多事情又怎么样，裴镜凌的能力并不在自己之下，自己不一定能在他尽力隐瞒的情况下发现真相。

现在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，其实大部分都是裴镜凌“放水”告诉自己的。

最重要的是，自己现在根本做不到跟对待白徐彤那样，用真正强硬的态度去逼迫他说出真相。

不想，或者说是更害怕这样做带来的后果——怕他哭、怕他会害怕自己……

任厉拿出口袋里的金表看了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