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时间的推移,天气已经明显转凉了,原本如同绿毯一般的草地逐渐发生了变化,那些绿油油的草木开始呈现出枯黄的颜色,就好像夏季成熟的稻谷一样。
草原上的秋天是一个非常短暂的季节,似乎在不经意间就会偷偷溜走。
徐静昌静静的打量着这个不算很大的帐篷,迎面的折叠桌上摆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书文,旁边的行军床上仅仅只有一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,床头的矮几上摆着一个大大的军用铁皮水壶,除此之外再无他物。
这就是赵深的住所,虽然简陋的惨不忍睹,但却处处彰显着一种特有的规整和简洁。
“让小公爷久等了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监军大人?”
徐静昌回过头来哈哈大笑着说道:“你可不要瞎扯了,别人不知道我的这个监军是怎么回事,你还能不知道吗?”
眼前的赵深还是以前一样,身材修长匀称,只是长时间的风吹日晒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黝黑。
虽然徐静昌来到阿巴哈尔已经很久了,但这却是他第一次见到赵深。
“我知道你很忙。”就好像是在和至交好友谈论一些轻松愉快的话题一般,徐静昌满脸都是笑呵呵的表情:“刚刚听说你回来了,就主动过来看看你。”
赵深本就和徐家有着非常深厚的渊源,而且徐静昌和他又有过共患难的经历,所以相处的时候十分自然且又愉快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“我说赵深呀,不管怎么说,你也算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了,怎么住的如此寒酸?”徐静昌指着身边的那些陈设说道:“这么简陋的居所,真是清苦啊,得亏是你,要是我的话可熬不下来。”
“我这个人……小公爷是知道的,从来都不讲究享受。”
“我就想不明白了,你这个人不贪财不好色,也不稀罕荣华富贵,却愿意在这种鬼地方吃苦受罪,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我是军人,军人就应该有军人的样子。”
“连这边的很多工匠都找了相好,整个漠东都在你的马足之下,”徐静昌嘻嘻的笑着,随口问道:“你就没找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暖暖脚?”
“小公爷知道我不好女色。”
“你说说你,独自一人在这种地方,怎么就连个女人都不找呢?”
“不说这个了。”赵深根本就没有兴趣和徐静昌谈论和女人有关的话题,而是径直从书桌上抽出来一封书信,随手就递给了徐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