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似的:“报馆这边的人手多了,规模也大了,自然用钱的地方也就多了。”
陈长生从怀里摸出一沓子“钱票”:“这是西商会的钱票子,我拿过来两千两,先留在报馆的账上,你们自己给大家分下去。”
钱票这东西,除了可以找西商会作为“消费券”使用之外,,还能按照票面价值支取银钱,其实也就和后来的银票差不多了,只是使用的范围比较狭窄而已。
“东翁。”作为同文报馆的“首席主笔”,胡富贵还是不大明白陈长生说的那句“分了”到底是什么意思:“东翁的意思,是把这些钱票挂在报馆上的账上,还是说……还是说给我们分了?”
“后者。”
虽说现如今的同文报馆人员众多,但这是两千两钱票啊,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。哪怕是按照人头平均分下去,每个人也能拿到差不多二十两银子呢。wwω.ЪiqíΚù.ИěT
时下物价低廉,二十两银子真是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呢。
“今年大家干的不错,而且毕竟大家都算是文人,总要讲究一点文人的体面。没有钱哪来的体面?除了把应该发放的全都发放下去之外,剩余的就只当是年终奖了。”
虽然大家还是头一回听到“年终奖”这个新鲜的字眼,但却全都明白了这三个字的意思。
张三炮嘿嘿的憨笑着,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句:“我也算是文人吗?”
“陈大哥说你是文人,那你就是文人。”牛大胆完全就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:“连三炮这样的夯货都成文人了,我肯定也是文人了哦。想不到我牛大胆游手好闲一辈子,居然混成个文人,哈哈,真有意思……”
能够拿到这么丰厚的“年终奖”,众人全都笑逐颜开,唯有沈蓉儿一言不发,过了好半天才终于开口说道:“陈大人,你能不能借我二百两银子?”
“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,明**去家里找我拿银子吧。”
“陈大人就不问问我借这么多银子干嘛用吗?”
“还能干嘛用?肯定是想买处小宅子,把你娘接出来住呗。”
陈长生说的太对了。m.bīQikμ.ИěΤ
沈蓉儿早已经和她原本的那个家庭断绝了关系,唯一挂念的也就是那个在家里受气的娘亲而已:沈蓉儿最大的心愿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,置办一个新家,然后把那个受气包母亲接出来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。
这几年来,沈蓉儿省吃俭用已经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