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开始的时候,还仅仅只是陈长生和康丰年他们几个头目对饮,渐渐的人也就多了起来,安北卫的兄弟们纷纷过来畅饮。
尤其是那陈二毛,贪图这冰夹雪的冰凉舒爽,一个人就干掉了小半桶。
冰夹雪这样的酒水,因为经过长时间的低温保存,酒劲早已经被压制住了,刚开始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,只是感觉清凉爽冽十分的解暑,就好像是在喝冰镇的饮子一样,过了半晌子之后酒劲才开始逐渐显现出来。
没过多久,陈二毛就已经喝的面红耳赤,已经有了三五分的醉意,但自己却浑然不觉,仍然觉得自己十分清醒,举着酒杯不停的给陈长生敬酒。
陈长生已经感觉到了这冰夹雪初时清凉但却后劲十足的特性,而且他自己已经有了几分醺醺之意,连连推辞。
但却架不住陈二毛他们这些年轻的手下不停的劝酒,只能勉强又饮了几杯。
“差不多得了,这东西看似清凉实则醇厚无比,喝多了很容易醉的,大家都不要贪杯。”说话之间,康丰年就不动声色的朝着身边的那个兄弟挤眉弄眼。
那个兄弟顿时心领神会,笑嘻嘻的从怀里摸出一幅珍珠珞:“这玩意是我们从韩大眼家里抄出来的,陈指挥带回去给嫂夫人把玩吧,也算是兄弟们的一番心意。”
“别来这一套,所有的财物还是按照老规矩分一分的好,免得有些兄弟会说闲话。”m.bīQikμ.ИěΤ
“哪个敢闲话?哪个不懂事的龟儿子敢说闲话?”康丰年故意做出一副吹胡子瞪眼的神态,说的义正辞严:“要不是陈指挥忙前跑后的忙活了这么多时日,这些个兔崽子们哪有今日这个捞油水的好机会。莫说陈指挥没有多拿多占,就算是多拿点也是理所应当的事。”
“陈指挥不要多心,这几件首饰是弟兄们孝敬给陈指挥的。”
“我家夫人真的不缺首饰……”
“夫人不缺那是夫人的事,要是我们不表示表示,那就是兄弟们不懂事了。陈指挥也不用客气,你要是不收下,兄弟们反而会很不好意思了呢。”
“好吧,那我收了。”对于陈长生来说,这确实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,他甚至没有想过要把这东西拿回到自己的家里去,而是顺手就递给了在旁边伺候酒局的慈表妹:“这些时日以来,弟兄们打搅慈表妹之处甚多,这幅珍珠珞就送给慈表妹好了。”
“这怎么好?这可怎么使得?”慈表妹可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,赶紧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