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望着城墙上个触目惊心的深深坑洞,还有塌落下来的大片夯土,淇国公沉默不语,只是用直勾勾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远处的那门巨炮。
在连续开了两炮之后,敌人显然没有继续开炮轰击的意思,而是慢慢的推动着那门沉重而又笨拙的巨炮缓缓返回,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。
浓稠的夜色已经渐渐的降临下来,数不清的星星散落在苍穹之上,一闪一闪的好像无数双眼睛正在注视着。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面对如此可怕的巨炮,淇国公的声音依旧铿锵有力,甚至带着一丝明显的不屑:“两军交战,胜负谁属,完全取决于将帅指挥得当,取决于士卒勇武敢战,区区的器械之利,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雕虫小技,何足道哉?”
淇国公说的很对,战争的胜负和将帅的指挥有关,和士兵们的英勇有关,想要凭借一件两件的犀利武器,就取得战争的胜利,确实有点不大现实。
但淇国公说的这些全都是耳熟能详的大道理,听起来每一句都很有道理,但要仔细想想的话,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淇国公说对面的巨炮“何足道哉?”,但对手一直这么开炮轰击的话,迟早会把城墙和给打塌,总要想个应对的办法才是呀。
但淇国公却没有做任何行之有效的安排部署,也不知他是不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,还是已经有了什么安排……
夜色再一次悄然降临,天上的月亮已经缺了一角,阵阵晚风吹过,竟然有了几分夜凉如水的冷冽,秋虫儿还是有一声没一声的鸣叫着,远处的传来夜宵的声声鸣叫,似乎是在预示着某种不祥的气息!
当陈长生路过章昭信的帐篷之时,却惊讶的发现这个上了些年纪的老传令兵正在收拾行囊:“老章,你这是做什么?怎么把行军毯子都收拾起来了,今天晚上不睡觉了?”
“迟早的事儿,还是早点收拾起来比较好,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。”章昭信嘿嘿的笑着,干脆坐到已经捆扎整齐的被褥上:“陈大人,上一次你赌输了,还欠着我一壶酒哩,可不要忘记了。”
“我这个人从来不赖账,等咱们回去之后,一定送你一壶好酒。”
“时辰不早了,陈大人也早些回去收拾一下吧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收拾的呢?”
“马上就要突围了,提前准备一下总是没有错的。”
“突围?大帅下了突围的命令吗?我怎么不知道呀?”
看着满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