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是慢性的老肺病,而且已经到了相当严重的程度。
没有问诊,也没有切脉,陈长生直接就拿出了一方白色的羊毛手巾,在手巾上洒了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液体,然后朝着徐增寿微微点头致意就用这方手巾捂住了他的口鼻……
片刻之间,一股仿佛焚烧硫磺的那种味道顿时顺着口鼻涌进胸膛,强烈而又呛人的味道刺激之下,徐增寿猛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,吐出了几大口浓的发绿的浓痰,顿时感觉胸腹部位好一阵舒畅。
就好像马上就要淹死的人刚刚从水里钻出来一样,他贪婪的呼**新鲜的空气,过了足足有十几秒的时间,才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高高耸起的胸口顿时就塌陷了下去:“憋死我了……”
“我早就说过,长生的医术就是天下无双,只要他一来,老公爷的病立刻就可以见好。”看到徐增寿又能顺畅的呼吸了,那个贴身服侍了他很多年的老仆顿时眉开眼笑,一边夸赞着陈长生的医术,一边张罗着给他沏茶倒水。
徐增寿那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难得的红润,他挣扎着支撑起了上半身,又呼呼的喘了几口大气,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出了一身的虚汗,但精神状态却已经明显好了很多:“长生啊,我这个病……怕是连你都束手无策了吧?”
“老公爷这个病由来已久,我得慢慢的用药……”
慢慢用药?这种明显言不由衷的话语,又怎么能骗得过徐增寿?这几次犯病的时候,陈长生已经不再给他使用具有针对性的药物了,而总是使用那种具有强烈刺激作用的药物,就算徐增寿不懂医术,也能猜出一个大概了:“你我之间,就不要说这样的废话了好不好?你就老实告诉我,我还有多少时日?”
徐增寿已经病成了这个样子,他早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。
“其实吧,老公爷的这个病真的不大要紧……”
听了这句话,徐增寿有些失望的不再看陈长生,而是慢慢的仰起头了:“想不到,连你都看是敷衍我了,我自己的病情是什么样子,我能心中没数吗?你就给我说一句实话吧。”
陈长生犹豫了一下,知道自己根本骗不过他,也就只能实话实说了:“赎长生直言,老公爷的这个病早已深入肺腑,无论什么样的针石汤药都是治不好的。”
“你的病根本就治不好”,这话的话语对于一个病人来说,几乎就等于是宣判了死刑,但徐增寿却一点都不觉得悲伤,反而流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:“你总算是说实话了,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