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太阳已经升起来有竹竿子那么高了,但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暖意,反而更加的冷了,是那种干巴巴的冷!
这几天的天气一直都很不错,尤其是到了正午前后,温暖的阳光甚至可以把积雪融化一部分,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又会冻上。一日复一日,不停的重复着融化和冻结的过程,表面的积雪已经不再是雪了,而是一层薄薄脆脆的冰,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一抹亮丽的银光
作为东线事实上的最高军事长官,赵深原本可以在克鲁伦城内坐镇指挥,但他却没有那么做,而是像以前的战斗那样亲自披挂上阵。
陈长生站在残破的克鲁伦城头,仔细的打量着赵深的这支火器新军。
为了这支火器新军,赵深确实不惜血本,每个人都装备了宽大的鱼鳞半身甲,密密麻麻的甲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,闪耀着黯哑的金属光泽。
即便是最精锐的王师当中,披甲兵的数量也不会很多,绝大多数都是些件简陋的布甲或者是纸甲,能穿上皮甲的都不多呢。
像赵深这样,给每一个士兵都配备金属半身甲,也不知道他到底砸了多少银子。
陈长生仔细的数了数,每二十四个火枪兵为一排,每两排为一个最基本的作战单位,相互之间保留着比较紧凑的“间隔”,这会让火枪兵的规模显得更少。ъΙQǐkU.йEτ
这个时代原本就已经开始使用火炮这样的“重火力”了,通常情况下都会把火炮部署在最前沿,借以发挥出更大的远程优势,但赵深却故意把一百多门火炮全都部署在步兵身后……
以陈长生的那少的可怜的军事素养,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但却坚定的相信必然是出于某种实战的考虑。
火枪兵们全都带着大明官军当中那种很常见的“秃顶铁盔”,系着铁盔的皮带子紧紧的勒住了下巴,胸前的红色大三角巾仿佛火焰一般鲜艳。
几千个火枪兵聚集在一起,竟然鸦雀无声,仿佛沉默的死神,空气中充满了宁静而又冰冷的肃杀之气。
两军对垒大战在即,但赵深却没有象淇国公那样把精锐的骑兵部署在两翼,而是将几个部落的骑兵抽调出了几乎一半,组成一个看起来规模非常庞大的“骑兵军团”,全都一股脑的部署在左翼。
和肃穆凝重的火器新军完全不一样,这些来自不同部落的骑兵显得稍微有些散乱,各个部落的勇士们大声的吆喝着什么,有些战马甚至还在来来回回的走动着……
“我就是要好好的看一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