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怒发冲冠。”
神宗二十一年的北莽之乱始终是刺在大夏子民心中的一根刺,狠狠地刺破了大夏王朝天朝上国的美梦。
那年,沉寂许久的北莽突然挥师南下,摧枯拉朽般地摧毁了大夏王朝本应固若金汤的北境防线。
短时间内,幽云七州沦陷,北莽大肆屠城,死在北莽屠刀之下的大夏子民,达到令人瞠目的千万之巨。
侥幸从屠刀底下捡回一条命的,下场却更加悲惨,稍有姿色的女子沦为玩物,暗无天日惨遭兽行,直到被凌辱致死,男子沦为奴隶,被断了子孙根,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。筆趣庫
北境大江汃罗江江水尽被染红,十六年间竟荡不尽血色;北境平野千里沃土堆满累累白骨,从此寸草不生。
这是每个大夏子民心中不敢揭开的伤疤,这份耻辱一直压在大夏子民心头,不敢触碰,难以释怀。
不少文人骚客将青州那道人孤身退北莽写进诗篇编成曲子,却几乎无人敢于正视青州之前的那段黑暗且屈辱的历史。
人们只知道是边境守军统帅玩忽职守指挥不力,边境守军疏于操练战力疲软,二十万名声在外威名赫赫的北境龙骑军名不副实,竟如乌合之众般不堪一击,致使幽云七州之地尽失,千万大夏子民惨遭屠戮。
在座的世家子弟大多熟知这段历史,萧逐凤这一番话,无疑勾起了众人压抑在心中的愤怒。
周元纯眼珠一转:“逐凤哥哥,你说这些……难道你要唱关于‘北莽之乱’的曲子?”
萧逐凤朗声道:“正是!”
这事儿,说书的不敢提,唱曲的不敢提,读书人不敢提,行伍人不敢提,士大夫不敢提,朱紫贵不敢提,偏你萧逐凤敢提?
周元纯假意劝勉道:“国仇家恨可是大事,哪儿是咱们能轻易置喙的?
哥哥还是换个其他的吧!”
萧逐凤摆摆手:“不必!”
周元纯心中大喜:“萧逐凤,这可真是你咎由自取,本来你唱不出来,也不过是颜面扫地,可你偏偏要唱这个,北莽之乱岂容你随意编成曲子?稍有不慎,便可扣上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,到时候就连大哥也保不住你!”
萧逐凤整整衣襟,正色道:“这首曲子,名字叫做《精忠报国》。”
此时松狸楼六楼之上,一个雅致的屋子里,一袭黑袍负手立于窗前,漆黑的眸子遥遥望着下面。
此人正是入京之后几乎销声匿迹的武棣。
夏神宗一纸诏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