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,这是怎么了?”
张知府一把抓住张夫人的手,“扬州科举舞弊,老爷我难辞其咎。我在扬州府城外还有一处旁人不知的私产,是个庄子。夫人快带着彤姐儿、明哥儿去避避!若日后相安无事,我再将你们接回来。若是……”
张夫人一下子慌了,“老,老爷,您说笑呢?怎么……”
张知府双手捏着张夫人的胳膊,“不是说笑,夫人听我的便是。快快收拾了细软,带彤姐儿、明哥儿逃命去吧!若是真到了那一天,你也不要回娘家,就带着他们隐姓埋名离开此地。”
张夫人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,“老爷——”
张知府偏过头不再看她,“我现下就写下休书,你拿着休书带着彤姐儿、明哥儿速速离去,我叫人送你们出城。”
事到如今,已是不得不走。张知府写休书,张夫人命人去叫一双儿女,自己和陪嫁丫鬟匆忙收拾了两包袱的金银细软,母子三人又寻了三身府里灶房烧火婆子的衣裳换了,等到天色擦黑,一架灰布篷的驴车晃晃悠悠的出了知府衙门后宅。
江屿和吴汐用了饭又转去书房。吴汐自然是靠坐在雕花大椅上一脸惬意的看话本子,偶尔还要笑出声来。江屿左手拿《诗经》、右手拿《楚辞》,眉头紧锁,颇为苦恼,什么女《诗经》男《楚辞》?这上头的字就没一个配得上他的嫡子嫡女的!
怎么也翻不到好名字,江屿合上书,看了一眼完全沉浸在书中的吴汐,“夫人,你可有什么喜欢的名字?”
吴汐看着话本子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“夫人,为夫问你话呢!”江屿满心无奈。
“嗯?怎,怎么了?夫君。”这回某人终于听见了,就是瞧着有些傻呆呆的。
江屿丝毫没有脾气的又重复一遍,“夫人,你可有什么喜欢的名字?”
吴汐看了看手中的话本子,脱口而出,“牡丹、丹樨、木槿……”
江屿想着日后自己的嫡女要叫江牡丹、江丹樨、江木槿……只觉得眼前一黑,他扯过吴汐手中的话本子,“《十二花神下凡记》?”
吴汐忙从他手中抢回来,一脸嫌弃,“夫君又不看这个,和我抢什么呀?夫君看的书在书架子上呢!”
江屿扭头看了眼书架子上摆着的四书五经长叹了一口气。
第二日一早,江屿照样带着周二骑快马回城。
到了城门,两人去瞧见城门紧闭,门外聚集了几十个急着进城的百姓。
周二翻身下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