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竹声中一岁除,春风送暖入屠苏,千门万户瞳瞳日,总把新桃换旧符。
今年是江家守孝的第一年,自然是没有爆竹、屠苏酒、新桃符的。可是吴汐还是被旁人家的爆竹声惊醒了,隔着一堵墙的旻哥儿也被吓哭了,乳母正唱着童谣哄着。
画眉带着人进来服侍吴汐洗漱,虽说今日是大日子,可吴汐如今在月子里,照旧是躺在床上歇息,一应事务都是甩手不管的。不过为表郑重,吴汐还是换了一身素缎小袄,梳了头发,戴了轻便的素银钗子叫人将枕头处垫高,半靠坐在床上。
“你们老爷可是回城里了?”
四喜一边打理吴汐的衣柜一边回话,“回太太,外头说是丑时末、寅时初老爷就骑马回去了,想是赶着回去祭祀呢!”
吴汐看着盖在身上绣了连理枝的锦被一眼,又抬起头,若无其事道,“还真是够折腾,这两日住府中不是更便宜?”
“太太这是什么话?老爷爱重您呢,自然不愿意抛下您和哥儿母子两个冷清清的在庄子上。”莲嬷嬷给吴汐端了一盏温水。
吴汐叹了口气,又点了点头,“确实是爱重我。”
莲嬷嬷听吴汐认同,也笑了,“单咱们老爷新婚、孝期这十来月未去睡妾室这一条,多少人还做不到呢!”
吴汐知道江屿作为夫君一直做得极好,可自个儿心里想着那两个妾,心里总觉得堵的慌。不过哪家主君主母不都是这样过?有妾室,甚至妾室得宠,但也爱中妻子,看中嫡子。她能做的就是一直学着太妃守住本心,不叫自己被情爱迷住眼晴。
“太太,二姑娘来给您请安了!”白鹭这句话打断了吴汐的思绪。
“坐月子不宜见风,屋里又脏乱,你去和二姑娘说,就请她在屋外行了礼就回去吧。”吴汐平和的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没过一会儿,屋外就传来了江芸的声音,“女儿给母亲请安,母亲近日身子可还康健?弟弟可好?”
吴汐扬声道,“都好,劳芸姐儿挂心了,难为你小小的一个一日不落的来请安。心意母亲收了,外头冷,别冻着,你快些随丫鬟们回去吧!”
“是,母亲。女儿明日再来给母亲拜年!”
江芸走后,乳母将旻哥儿抱了进来放到吴汐枕头旁边。吴汐手里拿了一本《论语》,给旻哥儿念书听,可惜旻哥儿打了个哈欠又睡了。
江家
江屿此时正身着素服随族人前往祖坟祭拜,到了祖坟江氏族人要礼请祖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