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茫茫,江屿依旧回了正院,屋里的烛火还在亮着,显见吴汐还在等消息。
见了江屿,她两眼迷离,“夫君可算是回来了,再不回来,我也要睡了。”
江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“夫人不想知道老师给为夫写了什么?这就睡得着?”
吴汐眨了眨眼,“哎呀,夫君别卖关子,我这心里跟猫抓似的,快将能说的说了,说了我也好去睡着。”
江屿笑了,坐在吴汐对面,将方才信件的内容说了。
吴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冲他摆手,“行了,有什么事儿咱们明日再说,我实在是困得紧。”本还想同吴汐商量一番,见她那副困倦样子,江屿摇了摇头,“好了,没事了,夫人要睡就快去睡吧。”
吴汐这才安心睡下。
到了第二日,江屿同吴汐用了饭就又骑马出门去了,直到晌午才回来。
进门就道,“夫人,江家族里有几家支近的也想跟着咱们走,为夫想着都是一个家族的,人多也有个造应,届时就一同走,你意下如何?。
“怎么只有几家要走?”
“故土难离,扬州就是江家根基所在。他们大多以为事情还有转机,再加上家中还有余粮,想着能待一日是一日。”
“那同咱们一块儿走的有哪几家?”
“张圣手师徒、一舟和他母亲、五房宁叔父一家、四房江岭一家、旁支江岷一家。”
“旻哥儿还小,张圣手若是跟着走再好不过。一舟、峙堂弟都是夫君的弟子,咱们也相熟,岭堂弟、岷堂弟这两家我倒是见过一两次,只是没正经相处过,也不知是怎样的人。”
“夫人放心,这两家身上都是有功名的,子孙教养得极知礼,女眷素日在族里名声也好,想来是极好相处的。”
吴汐点头,“这便好,可定下何时出发?”
“三日后,咱们往北边走,就说是去咱们在京里置办的大宅子,等到了路上看了时局再决定是去成王封地还是上京。”江屿如今对于前路也是两眼一抹黑。
“三日到底是太赶了,路上不比家里样样方便,穷家富路,还是要准备齐全了。”吴汐叹气。
“夫人说的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