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,这孩子也不知道给家里写信,当真是个不孝的。”x33
“婶娘放心,峒堂弟在王爷帐下做书吏,四周都是王爷手下的兵士,不会有事儿的。婶娘没收到家书,想来是行军在外不方便寄信,在等些日子也就有了。”吴汐忙安慰她一句。
宁婶娘丝毫不在意的冲吴汐摆手,“屿哥儿媳妇你放心,我也就这么一说,屿哥儿好容易才将峒哥儿塞到王爷帐下做书吏,既靠近王爷,又不必上战场,我和你叔父只有感激的。便是峒哥儿他时运不济,死在外头,那也只怪战场刀剑无眼,与你们夫妻无关。你放心,我们可不是那些白眼狼!”
“多谢婶娘和叔父信任。”吴汐情不自禁的握着宁婶**手。
苏氏也笑着说道,“婶娘勤等着吧!指不定如今堂弟的家书就在路上来了。”
“那就借你吉言!”
……
将宁婶娘和苏氏送出府,吴汐拿着江屿的家书一个人进了卧房。
“伫倚危楼风细细,望极春愁,黯黯生天际。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言谁会凭阑意。
拟把疏狂图一醉,对酒当歌,强乐还无味。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(选自柳永《凤栖梧》)
又细细看了一回江屿写的诗,吴汐心道:哼!想不到这人煽情起来是这般模样,往日在家也看不出他有这样好的文采!
心里想了想,吴汐踱步到书房给江屿写回信,信里中规中矩的交代了家中近况,自然也包括四房两兄弟的事。只是在最后,吴汐又寻了一纸花笺,在花笺上提笔写了一句“晓看天色暮看云,行也思君,坐也思君。”然后将花笺塞进信封。
“来人!”
“太太!”一直守在门外的洪升家的推门而入,恭敬行礼。
“将这信送到王府,给世子身边的小厮。”
“是!”
此时的江屿正带着运送粮草的队伍在一处山坳里休整。
“还得是江大人,三两句话的功夫就叫那些商户心甘情愿的将粮食送给咱们充做军粮。若换了旁人来,指定还有的磨呢!”说话的是成王给他派的副手之一常山,另一个副手薛海已经护送着前头征的粮去同大军会合了。
“哪有这般容易,我不过是侥幸罢了。”江屿谦虚道,“到了别处,不定还能征集到粮草。”
常山叹了口气,“说的也是,这差事的确是不好干。江大人一介文官,有妻有子的,怎么想不开来干这押粮的差事了?亏您也舍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