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一个坐着轮椅老者咳嗽两声:“我还是那句话,钢厂就是我的家,有用得着老头子的地方尽管招呼。”
有人表态就有人跟随,想进步的人不在少数,但还有一部分人坚持“老带新”的模式。
杨厂长不喜欢改变,或者说是惧怕改变。他讨厌不可控的感觉,更讨厌不可控的人。
贾东阳便是其中之一。
杨厂长大力一拍桌子:“李怀德,你会后悔的!
“记住,我才是厂长。”
李副厂长挑了挑眉,举起面前的茶杯又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。m.bīQikμ.ИěΤ
“呵呵,老杨,你老了。工厂会在我的培育下焕发新的生机。”
“哼!”杨厂长夺门而出,心想你不会得逞的。
贾东阳这会没有跳出来煽风点火,反而看着余下的几个人说道:
“领导,先把老师的事定下来吧,至于老带新的模式也不一定非要取消,拜师什么的全凭自愿。”
之前摇摆不定的人闻言眼里绽放出别样的神采,十分热情的对着李副厂长卖弄他们过往的履历。
……
当天下午,广播站发了一则正式通告。在职工人和职工子女均可报名参加厂内组织的各类技能培训班,名师辅导,包教包会,每学期学费仅要四块八毛一。
一时间全厂哗然,有心人猜测厂里要扩大生产,之后从这批人里招工!
这年代谁家不是一群孩子,多数都在家窝着,眼巴巴地盼着街道分配工作。
可好单位哪里是等来的,还不是各凭本事争来的。
贾东阳要是知道工人们的想法绝对会说:“不知道,跟我无关,别来找我。”
家人们谁懂,我真的只想安心养鸡。
夜校。
近代史老师看着稀稀拉拉的座位眉头拧成一个疙瘩。
虽说夜校学生也有上晚班的,但也没有人数这么少的情况。
“大家先上一会自习,我出去一趟。”
贾东阳收起抱枕,合上小人书刚想站起来就被同桌拦住。
陈斌:“阳哥,没下课呢?”
贾东阳:“……”
另一边近代史老师出了门便跑到校长室吐苦水,谁承想其他科任老师也在。
“校长,来上课学生一天比一天少,我们必须得重视起来。”
“我听说有不少学生是去参加校外培训班?还有的去当老师了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