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……他们是我的朋友。”
看着小蛇眼中的冷漠,程逸安无端有些心虚,这话说的也没什么底气。
“朋友?”
小蛇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,他嘶哑的嗓音中满是惊讶不解。
微微眯起眼,他凑近了看着程逸安,仿佛要透过她的双眼一直看到她心底真实的想法。
程逸安被看得不自在,僵硬的别开脸躲开了小蛇的目光。
没错,至少雪和白,还有小白是她的朋友。这有什么问题吗?如今朋友的部落被敌人侵略,她难道不应该去帮忙吗?
可……可她真的能帮上忙吗?
程逸安心底万分纠结,尽管她自以为很坚定的说着要去帮忙,可理智却以极其微弱的声音告诉她,凭她自己,那是不可能的。
就算真去了,也不过螳臂当车,自寻死路而已。
再者,她到底为什么敢说出这样的话?
程逸安死死捏紧了拳头,虽然不愿意承认,但事实如此。
她不过是相信大黑不会放任她一个人身处险境而已。
一边说着不愿意让大黑再次面临生命威胁,一边却又仗着大黑对自己的感情产生这种不着边际的任性的想法。
她真是……
自私得让她自己都厌恶。
说到底,在这个世界,要是没有大黑的庇护,她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而已。
要不是恰好她是个女人,是个雌性,要不是恰好在这个世界第一个遇见的兽人是单纯的大黑……
她恐怕早就被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当做猎物拆吃入腹了,怎么可能活到现在?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对于大黑对她的好,对她的宠溺和保护,她似乎有些习以为常了。
怎么可以这样?她根本没有资格,至少现在的她没有资格,把大黑对自己的好,当作理所应当。
程逸安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底不断翻涌变换的情绪。
小蛇看不明白她的眼神,兽人的逻辑思维也不可能理解她的用意。
但他看得出来,眼前的雌性此刻情绪不高。
想了想,他又凑近了些,断尾安抚的轻轻在程逸安脚踝处蹭了两下。
“寒潮来临前就是这样,一直都是这样。没什么好难过的。”
所谓弱肉强食,历来都是在面临气候的极端变化时才会更清楚又残酷的展现出来。
那些被狩猎者撕碎分食,甚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