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通,没有发现危及生命的重伤,但那些遍布全身的细小伤口也仍旧看得程逸安心惊肉跳。
怎么回事……怎么跟着那狼王,大黑身上还会有这么多伤?好歹是个狼王,难道还护不住一个小狼崽?
太没用了吧!
程逸安知道自己没道理,但并不妨碍她一边心疼一边吐槽。
在看到大黑头发里密密麻麻的草屑,树枝,各种带刺的草籽的时候,她瞬间崩溃。
就说为什么刚才大黑脑袋扎在她颈窝里的时候会那么刺挠。
这是被狼王带出去放飞天性,草堆里打滚了吗?
程逸安绷着脸伸手拿掉了大黑耳朵尖尖上扎着的几个小刺球。
大黑耳朵一抖,敏感的察觉到她情绪不对,身后自然摆动的尾巴蔫蔫的垂了下去,讨好的在程逸安腿上蹭了蹭。
“安~安……不……”
他龇牙咧嘴的从牙缝里挤出个音节。
程逸安全部注意力都在大黑满头的刺球上,根本没理会他的话。
“好不容易给你把背毛和头发洗干净的,又弄这么脏……下次你自己清理,我可不帮你了!”
程逸安曾经试图给大黑定期洗澡。
可一来,上下悬崖是件麻烦事,大黑又要抓紧时间狩猎,行程过于密集,又要提防突发事件,她能定期给自己洗澡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二来,给兽型的大黑洗澡,着实是件超大工程。
程逸安也是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她体会到了养大型犬人的辛酸。
她黑着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用力揪下了扎在大黑鬓角的一个刺球,正要开口再絮叨两句,冷不防大黑一个猛子又把自己圈进怀里。
“不……爸……爸…啊……”
爸?谁是你爸?
程逸安脸更黑了,丝毫没有曾经从大黑嘴里听见新的音节的喜悦。
她手一抬,一个巴掌落在大黑**上。
“啪”的一声,大黑身体猛地绷紧,受到刺激一般,原本怎么也说不出口的音节,突然就顺畅无比脱口而出。
“苞——贝!”
万事开头难。
这两个字已经说出口,后面再说就容易得多了。
“苞贝!苞贝!”
大黑搂着程逸安,手指玩着她的头发,自得其乐的不停重复着这两个字。
而程逸安脸上早已经滚烫一片,悄悄把脸埋在大黑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