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房内,锦帐四垂,热度攀升。
虞婉看着身旁双眼紧闭的男人,心跳砰砰,颤抖着手指解开他的衣襟,顺着起伏的坚实胸膛缓缓下滑,伸向他的亵裤——
“啪!”
手腕陡然被人握住,惊得她浑身一颤。
抬眼间,正与一双清冷锐利的凤眸对视上。
“酒里下药,自荐枕席。”裴璟珩目光冷肃,丝毫没有中药后的意乱情迷。
“堂堂侯府嫡女,竟有如此龌龊手段,真是让人大开眼界。”
虞婉顿时难堪地咬紧了唇,眼里渐渐蓄起了泪。
明明是明媒正娶,名正言顺,她却只能用下药的方式留宿自己的夫君,何其可悲?
外人都以为他们是青梅竹马,郎才女貌,实乃天作之合。
可有谁知道,洞房花烛夜,她独守空房,流泪到天亮?
又有谁知道,成婚两年,她依旧是完璧之身?
无数个难眠之夜,她将委屈混着眼泪往肚子里咽。
就连贴身丫鬟都看不下去了,流泪苦劝,让她抛却礼义廉耻,率先迈出那一步。
她也幻想着,等圆了房,他们今后就会像正常的夫妻一样,生儿育女,白头偕老。
没想到头来,她的勇敢,却成了不知廉耻。
虞婉咽下泪意,捡起支离破碎的尊严:
“我是你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,孕育子嗣,传宗接代,是我身为**的职责,更是祖母她老人家的夙愿。”
“虞婉,何必自欺欺人?”裴璟澈清冷的黑眸闪过一丝嘲讽。
“你我都心知肚明,这桩婚事本就是个幌子——虞相国千方百计让圣上赐婚,不是让你来给裴家生儿育女的,而是派你来给四皇子当细作的!”
虞婉惊愕,“你、你这话什么意思!”
“我书房中的京防布置图被人偷了。”裴璟珩目光犀利地审视她,“听木槿说,这几日我不在,只有你去过书房。”
“我确实去过书房,那日我看到木槿端着汤朝着书房去,便拦住她,接下了补汤。可那时,我并不知道你不在府中……”
虞婉说着说着,这才后知后觉,自己像是越描越黑。
不对劲。
她似乎,被人设计了。
巨大的恐慌席卷而来,虞婉猛地抬头,慌忙拉住男人的衣袖。
“夫君,你相信我!我真的没有……”
“不必解释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