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的清冷同样融化开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点头道,“几年不见,你变化不小。”
“咱们都三年没见了!”裴深感慨,“上一次匆匆一面,还是大哥大婚那天。只可惜才短短两年,大嫂她就……那日我没能赶回来吊唁,心中甚是有愧。”
“都过去了,此事不必再提。”裴璟珩神色淡淡。
“说起这个,大哥,方才我抓到个跑去大嫂院子里偷东西的小贼!还是个女的!看她衣着打扮,像是咱们府里的人,兴许是家贼!”
“哦?”裴璟珩缓缓撩起眼皮,“人呢?”
“嗐,一不留神,被她阴了一道,叫她跑了。”裴深挠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不过证物被我拿到手了,就是这坛子酒!我尝了,味道不错!”他献宝似的举着酒坛子。
裴璟珩低头闻了闻,“是馥梨醉,酿得有些日子了。”
“是吧?我就说,这好像是你喜欢喝的。”裴深正想再喝一口,却被裴璟珩一把夺过。
“欸?大哥,别这么小气嘛,给我喝一口怎么了?”
“夜深了,不宜再饮酒,你该回去了。”裴璟珩抱着酒坛转身离开。
“都到你院子门口了,你都不能收留我一晚吗?”裴深不满地嚷嚷。
“再不走,我让苍青送你下去。”
“好吧好吧,走就走。”
少年跳脱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竹林外。
裴璟珩却渐渐止住了脚步。
头顶是一轮明月,怀中是他最喜欢的馥梨醉。
微风起,拂过他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,发出铮的一声轻响。
鬼使神差的,他脚步一转,朝着逐月阁而去。
月洒清辉,梨花树下,土地被翻动的痕迹还在。
木匣子很快被轻易翻了上来,一打开,里面零碎的小玩意儿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一样样拣起端详,男人眼中有片刻的怔愣。
他确认这些都是自己的东西,从小到大的零零碎碎,被妥帖收藏在这匣子里。
没想到,竟被虞婉一直珍藏着。
还有那坛馥梨醉,味道十分熟悉。
原来,他那时喝的酒,都是她亲手酿的。
既然对他这般用心,当初又为何要骗他背叛他?
裴璟珩缓缓摩挲着手里的泥人,眼神十分复杂。
目光一转,他忽然在脚边发现一个亮闪闪的东西。
他捡起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