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茶泼在木槿手上,指腹上的水痕很快褪去,半点湿痕都没有。
“你撒谎。”裴璟珩垂着眸子,冷漠地陈述着结果。
木槿顿时瞳孔猛缩,吓得一个激灵,却依然嘴硬着,不肯轻易承认。
“我没有!爷,你相信奴婢!奴婢伺候了您九年啊!奴婢是什么人,您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?”
秦嬷嬷也哭着哀求道。
“是啊!世子爷!木槿她与您朝夕为伴,从小一同长大,您该是知道她的品性的呀!”
“澈儿,究竟是怎么回事,你说清楚。”裴老太太也跟着有些着急地问。
“宫里御赐的东西,尤其是脂粉食物一类,在出宫前都会用蜜蜡薄薄封一层,以保中途没人动手脚。”
“若你没动过瓶子,为何你指腹上会有蜜蜡薄膜,湿不透水?”裴璟珩盯着木槿,冷冷反问。
“可能、可能是奴婢方才去拿过白蜡,手上沾染了些许,这才……”木槿迅速为自己开脱。
“撒谎。”男人眼神犀利。
“白蜡容易清洗,而这种蜜蜡一旦沾上,没有几天洗不掉。”
“况且,你的中指内侧也有蜜蜡,只有拧盖子的姿势,才会将蜡粘在那个位置。你还不承认?”
证据确凿,木槿一下如遭雷击,整个人瘫软下去。
秦嬷嬷反应够快,突然一巴掌甩了过去!
“说!你究竟有没有做下糊涂事?早就跟你说过,国公府的主子们都是极其宽和的!犯了错就是犯了错,怎么能害怕犯错而撒谎?咱们做下人的,跟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!你有什么话不能实话实说?”
秦嬷嬷嘴里骂着,眼里闪动着泪花,不动声色地给木槿递眼色。
木槿被这一巴掌打得嘴角出血,也被这一巴掌抽得清醒过来,赶紧伏跪在裴璟珩脚边哭诉:
“奴婢确实有所隐瞒!今日路上奴婢不小心摔了一跤,里面的瓶子滚了出来,掉进了泥里。奴婢当时害怕极了,身上又没带帕子,见旁边一品红开得正好,便揪下叶子把瓶子仔细擦干净,又怕里面的东西有所损坏,所以打开看了看……奴婢不敢承认,因为一旦承认,就等同于世子承认了啊!奴婢也是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裴璟珩冷冷低斥。
“一次不诚,百次不用,这是裴家的规矩,亦是我的底线。”
“苍青,去请人牙子来,把木槿领走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愣住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