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起来,望着她似乎有话要说。
“表妹,我……”
“二表哥快走吧,有话回头再说。”
阮娆淡笑着打断他,下了逐客令。
裴深握着拳欲言又止,只好又将话咽了回去。
“表妹好好休息,明日……我再来看你。”
阮娆没说好,也没说不好,只是朝他抿唇一笑,似在害羞。
少年眸中顿时迸发喜悦的光亮,终于在红玉的三催四请下,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。
一时间,屋里只剩阮娆一个人。
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,她漠然起身,走到了窗边,一把推开,遥遥望向竹林深处的清思筑。
裴璟珩,我本不想这般泯灭良心,一切都是你逼我的。
要怪,就怪你当初做得太绝,不给人活路!
阮娆目中透出狠辣决绝之意,攥紧了手,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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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高悬,人间落满银霜。
城外七十里的山头,鲜血将月色都晕染得一片暗红,犹如光亮照不到的人间炼狱。
地上血流如河,血腥气笼罩整片山坡。
男人戴着玄铁面具,踏着月色手起刀落,动作迅猛如厉风过境,所过之处血浆迸溅,仿佛从地狱闯入人间的修罗。
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匪贼们,如今一个个吓破了胆,不停地后退,躲藏,手里的刀仿佛成了烧火棍,没三两下便被挑落,一个个全都送命归了西。
往**们是凶神恶煞,无恶不作,谁见了都怕。
此刻却被一个更加恐怖的男人,杀鸡一般地屠宰着。
一百来人的贼窝,瞬间只剩下了零头。
匪贼头目吓得夹着尾巴往山下跑,还没跑出十丈远,便被一柄利刃架在了脖子上。
月光下,男人的玄铁面具泛着摄人的寒光,冷酷肃杀。
“你买卖过的人里,可有她?”
一幅小像在头目眼前展开,上面画着一位端庄美丽的姑娘。
头目吓得腿直哆嗦,连忙摇头。
“没、没见过。”
“你可看仔细了。”男人声音平静,却无端让人毛骨悚然。
头目再三看了眼,战战兢兢道,“确实、确实没见过,这么美的姑娘,若是见过,我肯定不会忘……”
唰!
话还没说完,头颅便已滚落,恐惧之色僵死在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