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明星稀,在张泽给司隶校尉何曾安排的别馆内,何曾正在和来自洛阳的客人相谈。这个客人便是钟苏。虽然在身份上何曾的司隶校尉的品秩比钟苏的议郎高,但是论家世来说,钟苏出身子颍川钟氏,是从汉末到大魏的顶级世家,并非何家可以比,所以即使比对方官职大,何曾也得好生招待。
“钟公子,这么晚了,怎么得空到我这来。”何曾给钟苏倒上了一杯温酒,双手递给了他,“夜晚寒冷,喝杯温酒暖暖身子。”
钟苏礼貌地接过酒,二人相对而饮,放下酒爵,钟苏双手相互对何曾说道:“在下今日前来,实为一事,关乎大人前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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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堪称是何曾人生的关键时期,不知道还有多少关乎他自己的前程的事情还会冒出来,来私底下游说的人很多,并不差钟苏一人,但是他却好奇钟苏是代表哪一方的。
“士文。”士文是钟苏的表字,“我发现,你虽只是一个议郎,但是这些年里做过的事情却一点都不像议郎。”
何曾用近乎玩笑的话语暗示钟苏,让他知道自己知道他的秘密。
但是钟苏毕竟也是在这斗兽场混过的人,又怎会不知其中套路,以不变应万变便是最初的解决办法,“议郎不过是一个闲职,既然是闲职,那在下就会被各位大人指使,叫我往东,我便往东,叫我往细,我便往西,如此而已。”
何曾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,“太傅让你当钦差大臣缉捕曹爽,那也是看你闲吗?”
钟苏早已料到对方会来此问,意图便是套出自己与司马家的关系,看来对方内心对自己还是有所怀疑。
钟苏不慌不忙地说道:“缉捕曹爽看似是天大的功劳,其实是得罪人的事情,曹爽背后是宗室,谁愿意得罪宗室呢,我们钟家家道中落,父亲早已驾鹤西归,大哥现在任职地方,我与弟弟在洛阳相互护持,三兄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团聚。”说着说着,钟苏的眼中竟然泛起了泪光。
何曾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勾起了地方的伤心事,连忙安慰道:“士文切勿伤心,谁家还没有一个困难的时候,一切都会变好的。”
钟苏擦拭掉眼角的泪水,然后继续说道:“我虽然只是一个议郎,但是我终究出身自颍川钟氏,所以我去执行缉捕的旨意的话刚好合适。”
“可是,我怎么听说缉捕那天,你一人一刀一招就杀死了曹爽府上的武官,好像那个人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