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赫强大的家世,高智商,高学历,漂亮优越的容貌,天生尤物的身材……就连职业听上去都是崇高而令人赞叹的,古画修补师。
上天太偏爱她。
因此贺戚想象不出她为何会用一种威逼利诱的手段,来逼迫一个样样不如她,甚至足以称得上平庸的女人。
可事实上。
她的确骄纵恣意。
是她会做出来的事。
要说贺戚对安夏夏有多在意必然是不可能,首先他们见面次数不多,其次般姝璞玉在前,他如何会再看上渺小沙砾?筆趣庫
与其说是在替安夏夏感到委屈。
倒不如说,他真切地感到不理解。
她为何会那样做。
——逼迫,威胁,引诱,因为一颗心脏。
“是我不要,希望贺先生能明白,是我不要她的心脏。”她眼眶湿润,梨花带雨地看着他,便叫贺戚心痛难忍,“我不管那些男人到底为我做了什么,我不管安小姐到底对第几个人在这件事上撒谎、添油加醋,我不管贺先生怎么想,事实上,是我嫌弃她。”
她一点都不坚强。
他还没说什么。
她就哭得这么凶。
贺戚无奈叹气。
他早该想到,这个大小姐矜贵、骄纵、难哄。
惹恼了她,还真挺糟糕的。
“抱歉,是我听信安夏夏的一面之词。”
大小姐安静平淡看了他几秒,平淡得让贺戚心慌。
“我想,我和贺先生并不是一路人,以后没什么事情,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贺戚指尖顿了顿,他蹙起眉心,只能看着她渐行渐远。
……
接下来几天,贺戚几乎雷打不动早晚发消息给她,只不过都仿佛石沉大海。
他不理解,仅仅只是般姝冷遇的态度,就让他烦躁得想要抓狂。
明明只是不太熟的陌生人。
贺戚觉得自己是时候和般姝要一个说法了。
他姑且把这视为,他对般姝产生了好感。
这种情感让他拿起画笔时,画布上最后只会是般姝。
对他的影响太大了。
他想。
这种让人无措的情感真是来者不善。
最起码,让他江郎才尽了。
他想不到好的办法。
他真的木讷。
只好在她的古画店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