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黑色西装,身材颀长高大的男人斜倚着车身,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。他整个人都仿佛融进黑暗中,影影绰绰叫人看不真切。
般姝脚步一顿。
很明显的。
时凛生气了。
听到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,时凛松散掀开深不可测的黑眸,“回家。”
“哦。”般姝应了声。
“姝姝。”裴景募地叫住她,倦怠地把手上精致的手提袋提高了些,“你上次落在这的衣服。”
裴景说得隐晦又暧昧。
令人浮想联翩。
般姝顿了下,警告地瞥他一眼。
时凛可以不在乎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史,可以压抑自己不去过问,给她想要的绝对自由。
但,这不代表他就容许那些男人在他面前晃荡。
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。
时凛只想压抑自己心里的野兽。
缓慢,珍重地,细嗅蔷薇。
他想。
他已经足够克制了。
明明他的心脏在滴血。
所以,够了,真的够了。
不要再肆无忌惮伤害他了。
“多谢裴医生关照。”时凛看了裴景一眼,便知道了他是谁,毕竟因为般姝的病情,他总会研究很多医生,裴景就是其中一个。
他还在维持风度。
裴景讶异地看了他一眼。
心里对时凛的警惕又高了些。
时凛温和地看着般姝,“很晚了,上车吧,路过一家你爱喝的奶茶店,给你买了一杯奶茶。”
他心有所感继续说:“布丁香草奶茶,加爆爆珠,常温,七分糖。”
说完,时凛淡淡扫了眼裴景难看的脸色。
不动神色的反击。
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软柿子。
般姝对于这两个男人之间无声的硝烟心知肚明,反正哪边都不偏向,她什么都不管就永远不会翻车啦。ъΙQǐkU.йEτ
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。
这句古话真不是说着玩玩的。
老祖宗的智慧。
拉开副驾驶车门,扣好安全带,般姝极其自然地拿过一旁的奶茶,拆开吸管喝了一口,满足的微微眯上了眸。
时凛含笑淡淡看了眼裴景。
眸中是赤裸裸的轻蔑,不屑。
裴景懒散地看了眼手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