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了下眼皮,口吻是冷漠的,“你听见了。”
“嗯。”裴景安静走进来,他把盒子轻轻放到般姝脚边,“这是安夏夏的脏器。”
般姝疑惑地歪了歪头,“可我不需要啊,我从来没有说过我需要安夏夏的心脏或者其他什么,是你们想要我活着,我可不想。”
她轻轻拿起盒子,“啪嗒”一声打开盒盖,看了几秒又嫌恶地合上盖子扔进**桶里。
“果然,和安夏夏这个人一样,腥臭恶心。”
裴景动了动唇,最终还是痛苦地阖上了眸子。
“那些都是……真的么?”
“什么。”
“你被我们……”
般姝手上动作没停,仍慢条斯理地拿着剪刀修建着多余的枝蔓,“嗯,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种撕心裂肺的疼。”
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,把玻璃瓶递给时凛。
缓慢地赤着脚站起来。
慢慢看着手上这把并不算尖锐的剪刀,她轻轻把剪刀的尖头对准裴景的心脏,声音很轻,“你当初用的可是比这尖锐一百倍的剪刀,捅进我的胸口……很疼,裴景,我求你放过我……但你说,没办法,谁让夏夏因为你受了太多委屈呢……”
“你明知道的,她比谁都健康,却还是给她开了伪造证明。”
“活生生剜了我这颗陈旧的,腐烂的,多病的心脏。”
“你把它扔进了**桶。”
般姝掰过裴景的下巴,命令他看着自己的眼睛,“你这么爱安夏夏,她受了一点委屈,你都要从我身上报复回来,你告诉我……我做错了什么。”
“……抱歉。”
裴景痛苦地闭上眼睛,企图逃避这让他快要死掉的痛觉。
是啊。
她什么都没做错。
她只是一个优秀漂亮的女人。
安夏夏嫉妒她,造谣她,毁了她。
他们都是帮凶。
她微微笑了下,“你有一个赎罪的机会,裴景。”
裴景缓慢睁开眼,近乎仰视他敬奉的神明。
而他是一个焦灼着等待神明降下天罚的罪徒。
他的确罪该万死。
“为我而活下去。”般姝声音娇媚又蛊惑,“杀了他们,嗯?”m.bīQikμ.ИěΤ
她并未避讳时凛。
她的意图很简单。
让他们自相残杀,受尽折磨。
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