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气。
墨澹嗤笑。
打开纸袋子,走到人少的青街上,般姝把肉包子拿出来,放到墨澹手上,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吃。
他吃相很好看,很斯文。
慢吞吞的。
那双漂亮的修长手指仿佛拿的是什么极尊贵的物件。
很赏心悦目。
“给我吃一口。”般姝被他吃得食欲大起,上手揪了一小块白面皮,放在嘴里细细咀嚼着。
墨澹一愣。
换做平时,他或许就扔了。
毕竟他着实不会碰旁人碰过的东西。
肉包子也是一样。
但他莫名不想。
指尖微微收紧。
扔了就得饿肚子,他这样说,就像幼时为了活命,千百次劝诫自己“不向主人低头就会被饿死”一样。
但,是不一样的。
他知道。
但他不知道究竟哪里不一样。
两人就这么不知不觉把一整个包子都分食。
般姝看了看手上的油渍,嫌弃得蹙了蹙眉。
“帮我擦掉。”
“拿什么擦?”墨澹垂眸睨了她一眼,似乎在笑她的愚蠢。
“你的衣服啊。”般姝理直气壮。
“我给你再做一身衣服,快点。”她仰着脸看他,从帷帽下面,他看见那双雾蒙蒙的狐狸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淌出眼泪来,墨澹忍耐地阖了阖眸,指尖捏着袖子,慢吞吞给她擦拭手指。
够了。
这只九尾狐着实是太得寸进尺。
没人会喜欢她的。
墨澹眸中掠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。
待他成就大业那一日,第一个以身殉道的人便是她!
忍耐一时罢了。
他不经意垂眸,对上她眼里柔软的笑意,“你真好。”
墨澹与她错开视线。
甜言蜜语也不行。
“喂。”般姝伸出一小截手指轻轻戳了戳他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是说,全名。”
墨澹顿了下,“苏昙,昙花一现的昙。”
“哦,似乎不太吉利。”
般姝又问,“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么?”
墨澹没看她,“你叫什么?”
“你好敷衍。”
她有点不高兴,“我叫白术,和‘竹’同音的那个术,你别读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