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时,少女寂静的眸子动了动。
鹤青忍住把扶策千刀万剐的冲动,单薄脊背缓慢背起少女,沿着雪地,慢吞吞带着她走回家的路。
月光打在他身上。
那条赤在外面的胳膊上的伤口触目惊心。
数不清的狰狞伤口横亘着。
甚至有几条伤口还在往外渗出血迹。
连结痂都未曾。
般姝垂眸,看清他脖子上,连同衣襟下也是同样如此。
——伤痕累累。
她伸出冰凉的指尖,按住他脖颈上丑陋狰狞的长长疤痕,慢吞吞开口:“疼么?”
鹤青身体微僵,他点头,“很疼。”
成为药人的过程,每时每刻都疼得想死。
他的身体冰凉,失去所有温度。
五脏内腑承受着各种毒物的腐蚀。
可他太想她活着。
竟一刻也未想过要放弃。
甚至连放弃的念头都不曾有过。
他自嘲地想:这是报应么?曾经他想要把她变成药人,可如今,他却只想她平安健康,一生快乐……
至于他。
已经是一个废人了。
“疼啊……”般姝轻轻重复。
她浅淡弯了下唇,疼就好。
她原本的房间陈设没有丝毫改变,一丝灰尘也无。
鹤青温柔地把她放到床榻边,“乖,我去给你熬药。”
般姝却冷淡勾唇:“别装了,所谓的药难道不就是你身上的血么?”
她顿了顿,继续残忍开口:“鹤青,为什么你要在我不爱你的时候才开始爱我?为什么我爱你的时候,你不屑一顾,你高高在上地玩弄与践踏我的真心,我不爱你时,你却又开始爱我……是**么?”ъΙQǐkU.йEτ
鹤青语气慌乱地解释:“我爱你的……我一直都爱你,是我没有意识到,抱歉,是我太蠢……”
他紧紧握住般姝的手,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“你怎么样对我都行,只要留我在你身边,无论怎么样都行。”般姝倏忽笑开,漂亮的眉眼那一刹那褪**气,变得明艳至极,“那你能做我身边的一条狗么?”
鹤青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。
他半跪在般姝脚边,虔诚地亲吻她的白皙的足,声音沙哑:“折辱我,命令我,都可以……主人。”
般姝神色一厉,细嫩小巧的裸足抵上他的胸膛,恶劣开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