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的,谢忱,我会很害怕。”
她昨夜只是随口说了句想吃野味。
他便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。
背着般姝又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没睡,在这荒芜贫瘠的土地上跑断腿才得了一只野鸡。
谢忱垂眸把野鸡翻了个面,“不疼。”
“你别怕。”
他语气有些笨拙。
甚至不能说些讨她欢心的话。
于是只能一遍遍小声重复,“我很聪明,什么东西都伤不到我……我真的很厉害……”
谢忱注意到她干裂的唇角,又晃了晃水囊,才注意到水囊里没水了,但这附近没有水源,他瘦弱的身体有些踟蹰地隐在黑暗中。
没有水的话,人会死。
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,他已经知道,死不是一件好事。
最起码,他再也不能见到般姝。
谢忱怕极了,惶恐又不安。
所以他不想死。
他把烤好的鸡放凉了些,这只鸡个头不大,看上去还营养不良,压根没多少肉,但对于一路上只能靠涩果子充饥的两人来说已经算是山珍海味。
谢忱没吃多少。
把剩下的鸡肉从骨架上撕下来,用干净的帕子捧着,放到般姝面前,“我去附近找找水源,你先吃。”
说来好笑。
在这个令人心生绝望的末世。
她竟被一个七岁小孩养胖了些。
般姝看着谢忱瘦小又坚定的背影,又低头看着烤得发黑的鸡肉,她捡了些鸡丝放进嘴里慢慢咀嚼,剩下的她便小心用帕子包起来,打算留给谢忱回来吃。
耳边传来细簌的交谈声。
“艹,就在这附近,那肉味他**馋死我了!”
“再找找。”
般姝不动声色把手帕塞到旁边的包袱底下,下一秒眼前的草丛便露出两张人脸来,一个光头,一个脸上带着狰狞的疤,看上去凶狠又狭隘。
般姝警惕地后退两步。
其中一个光头瞧见般姝,眼里放了光,“哟,小妞,一个人啊?”ъΙQǐkU.йEτ
另一个刀疤脸盯着火堆旁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野鸡羽毛,二话不说就要来抢地上的包袱,包袱里放着谢忱和她的所有口粮。
是谢忱一口口省出来的。
都留给她吃的。
般姝气得浑身颤抖,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上前紧紧攥住那粗糙的包袱,眼泪在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