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。”
他闭着眼,“唱一段听听。”
“月色虽好,只是四野皆是悲愁之声,令人可惨……”少女咿咿呀呀地张口,清艳的眉眼直勾勾盯着青年饶有趣味的神情,“正是……千古英雄争何事,赢得沙场战俘寒……”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周又浓顿了顿,含笑,“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倚,眼见得孤与你就要分离……”
他没有哼吟。
只是平静地陈述。
清冷的嗓音让悲伤的戏曲词多了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。
“三爷,我唱得好不好?”她仰着脸,讨赏似的用亮晶晶的圆眸看他,咬字轻软。
周又浓垂下眸子,静静看她。
说不上是什么情绪。
他伸手按了按她的发顶,“尚可,不比梨园那些个青衣伶人。”
“不比三爷去梨园去得勤,三爷的耳朵都被磨得尖利了,我唱的小曲儿不入三爷的耳也是正常……”少女佯装伤心地擦了擦眼角莫须有的眼泪。
瞧着怪可怜的。
周又浓心软了软。
“我又没说你唱得难听。”
其实很好听。
她声音就很好听。
“给孟景越唱过么?”他漫不经心**般姝细软蓬松的头发。
般姝躲开他,“我头发都被你弄乱了。”
周又浓蜷缩了下手指,无奈地收手,“你脾气真大。”
“给孟景越唱过么?你还没回答我。”周又浓又问了一遍,声音更轻。
少女嘟囔,“他可不像三爷整日就往梨园里赶。”
“酸了吧唧的。”周又浓眉眼染上丝丝笑意,“我正经听曲儿,又不是去干别的肮臜勾当,别乱说。”